,那都是后话了。
丁寿面沉如,刘机心也有些打鼓,这姓丁的是朝中有名的泼,若被他记恨上了,将来可要提心吊胆,日夜不得安生,立时又满脸赔笑:“缇帅,非是老朽不肯帮忙,朝廷法度如此,此番实是莫能助,今后缇帅再有效劳之,老朽定当将功补过。”
一正堂把话说到这份上,面已然给足,丁寿若再纠缠,反显得落了乘,丁寿瞅瞅失望至极的刘天和,心算你小倒霉,二爷仁至义尽,你自求多福吧。
正当丁寿打算再寒暄几句缓和气氛,就立即打回府补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兀响起,“老大人此言有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立着一名披大红鹤氅的女,正当妙龄之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芙蓉粉面上红未退,透着几分慵疏懒,恰似芍药玉立,又如蔷薇卧晓。
这边闹恁大动静,一众举逐次搜检场的队伍虽未停滞,可其余排队之人也都在翘首观望,队伍无形中安分了许多,兵司官军轻松之余,也有闲心关注这边动静,此时一见此女样貌,举与官军中不约而同发一阵惊呼。
刘机庞眉一挑,今日是怎的了,什么人都敢来多事,老大人正一腔心火没撒呢,喝:“咄,贡院外禁止闲人聚集喧哗,何方女竟敢犯禁,来人……”
“这是敝府姬妾,宗伯可是要将其拿问罪?”丁寿冷冷。
刘机瞬间脸一变,满面风:“岂敢岂敢,缇帅家眷如何是闲杂人等,左右,还不快请这位夫人过来。”
雪里梅越过众军卒,来至丁寿畔。
“不是教你在车上安歇么,才过汗,着凉了怎办!”丁寿嗔怪。
“车里憋闷,来走走。”听丁寿关切之意,雪里梅心甜丝丝的,笑盈盈转首,对刘机敛衽施了一礼,“妾谢大人法外施恩。”
“诶,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刘大度地摆摆手。
雪里梅狡黠一笑,“既如此,我家老爷所托小事,大人何不一并放行?”
刘机笑容顿凝,
尴尬:“适才说得分明,非是老夫不肯相助,实在是印卷编图,对号舍,乃朝廷法度所在,老夫奉旨提调南,不敢擅易旧制。”
“老大人奉公守法,妾钦佩不已,又怎敢教大人罔顾国法,只是适才二位大人所言有所偏颇,妾斗胆试言一二,还请老大人恕罪。”
“哦?”刘机瞥了丁寿一,捋髯:“但讲无妨。”
“老大人说无印卷者不得场,此乃法度所在?”
“正是。”此条有典可依,刘机没什么不敢认的。
雪里梅转首沈蓉,“妾又听得这位大人说,之所以不给举卷上用印,是因他投文日迟,贡试席舍图已榜张贴?”
“不错。”沈蓉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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