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约与一般的戒指盒同等大小。
木盒里的容,也确实是个戒指。
那是一个很特别的玉戒指,正面「天地」两个字细地鏤空鐫刻在不过一公分见方的空间中。我拿起戒指,翻看背面。指腹的位置刻着两个图案,左正圆、右月牙,与「共洪和合」令牌正上方的图形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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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里只待了十来分鐘。虽然陈教授的遗早已运走,但研究室仍充斥着血腥味,让我到极度不舒服。这已经是我三天以来遭遇的第二起兇杀案,也是我这辈所经歷唯二的两起兇杀案,但上一次的兇案发生在隔车厢,我没有踏现场半步,这回可算是第一次验命案现场的血腥。
我并没有逐一检视陈文钦教授研究室的所有文书资料,只专注在找寻那本天地会手札,当我证实手札确实不在研究室时,就立刻向柯伯伯表示我不舒服,想要离开命案现场。
步楼梯中途,柯伯伯突然拉住了我,对我说:
「澐杰,因为前天晚上你帮了我的忙,我觉得你对周遭的事观察微,或许能留意到警方忽略的线索,所以才破例让你兇案现场。这其实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帮柯伯伯一个忙,在警方逮到兇手之前不要到跑。两位教授遭遇袭击之前,你和林同学是最后见过他们的人,虽然不确定兇手会因此针对你们,但为了安全着想,尽可能不要离开学校太远。好吗?」
虽然柯伯伯说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但我清楚毓璇和我是目前为止与命案最直接相关的人,儘警方没有我们直接涉案的证据,我也相信柯伯伯不会认为我们有嫌疑,但站在他的立场,确实还不能排除我们涉案的可能。
「没问题,我只是一个大学生,能跑那里去?对了!柯伯伯!如果何教授醒过来,麻烦您告诉我,如果况许可,我想去探视他。」
走了楼梯,我发现毓璇早已结束侦讯,正双手在仔的袋里,背靠着门,站在歷史学系系馆的大门旁,不晓得已经等了多久。
一看见我走系馆大门,毓璇立即上前问:
「你怎么和警察谈了那么久?」
「我拜託柯伯伯,就是今天找我们来的那位分局,拜託他让我去看了一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也就是兇杀案的案发现场。对了!警察问了你什么?」
「就问昨晚在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里,有那些人?说了什么话?了什么事?」
我好像觉到毓璇原本就饱份的睛更加溼,似乎有珠就快要溢来。
「那你怎么回答?」
「就照实回答啊!」
「那就没问题了!分开侦讯是警方办案的惯用手法,目的就是找两嫌疑人的供词矛盾之,这就表示其中有人说谎。如果我和你都照实回答,那我们的供词容就相吻合,在现阶段警方还没有我们两人共同犯案的直接证据之,只能暂时认定我们两人所讲的都是事实。」
这就像是统计的假设检定,要有证据才能相信的事,就必须放到对立假设,再行样检定,「有罪」就是对立假设。除非警方掌握毓璇和我涉案的直接证据,否则就该朝有第三名嫌疑者的方向去追查。
我从上衣袋里拿那张描画着奇异符号的纸,摊开在毓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