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3)

他的话听得柴溪有些心惊：“……我消失了多久？”

分明就只是又兜兜转转地回到了原来的目的上，思及至此，柴溪却有了一发自心的疲惫。

沙悟净答。

柴溪并没有觉到自己和菩萨的谈维持了半个时辰那么久，就算加上她跪时和观音菩萨僵持的那段时间，似乎也还不到半个时辰。那么就只能解释成结界外的时间逝不一样……也许大圣的况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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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我离开以后发生什么了？”

显然，方才的经历对两人而言都是影响大的，柴溪非常自觉地走在了队伍的最末，和孙悟空保持了她所能保持的最远的距离。而对方对此也毫无异议，或者说，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重新面对她。

除了这中间和沙和尚的谈话，这一天里剩的时间一行五人都是相当沉默的。也就如同柴溪猜测的那般，直到

以前不是没有天睡过……她现在的心却比那时候微妙许多。

对于她的提议，早就在路旁消磨了过多时间的唐三藏自然是一个“好”字，其余几人也没什么意见。等到唐三藏翻上之后，他们就重新又踏上了往西的路，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一天一夜为期限，而是……直到取得真经为止。

“女菩萨想必是误会了。”唐三藏连忙，“贫僧没有怀疑悟空和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罢了。即便单纯是论安全方面，想想先前的事，再想想在宝象国那里贫僧还被变成了猛虎，有你们在边，贫僧还是放心了许多。”

不，不是“没准”，到时候她一定连想见大圣一面都不到。

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且不说据南海观世音菩萨的话来看，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直到取经结束，而在结束以后，没准这一切又会被划上彻底的句号。

——当然，柴溪也知就算在这里孙悟空也未必听不到，不过还请由她自欺欺人一，即使被听到了，这个距离也可以让她和大圣不是那么尴尬。

沙悟净平时虽然经常不言不语，对很多事可很能看得分明，格上也没有猪八戒那么投机取巧、圆利己，应该还是会如实地把事告诉她。

“柴姑娘离开以后，大师兄倒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沙和尚如她所想的那样开始回忆了起来，他的眉纠了起来，“大师兄一回来，就追问我们柴姑娘你去了哪里，听说你是去找他了之后，大师兄急匆匆地也冲了树林里……只是无功而返了。”

她赶上两步，用着孙悟空常用的称呼叫着沙和尚，这或许是她目前唯一一个还能容易打听到报的人。毕竟到了这时候，柴溪不可能再去问孙悟空，唐三藏也不可能，他会本着“家人不打诳语”的准则把一切都全盘托，但那里离孙悟空实在是太近了，被对方就这么听到的话，还是会觉到别扭。

浸在甜的绪中时，也并没有想到转菩萨就找上了门来——或者说，她意识到了有这个可能，却不愿意去正视它、甚至将它自压在心底，放纵自己愈陷愈。

“这样的话就最好。”柴溪对唐三藏的话还抱有着怀疑态度，他在白虎岭时是因为孙悟空活活打死那三“人”而愤怒、因为唯恐自己哪天受到牵连而担忧，柴溪总因此而觉得，他不像是会对这些可能会危及自的事宽宏大量的人，“树林里已经没有危险了，若是老愿意，即刻便可启程。”

因为柴溪自己也是这样的。

“不多不少，整半个时辰。”

一旁，孙悟空的脸依旧不太好看，但还在可接受范围。

他不提宝象国倒还好，一提宝象国，柴溪心里又有些难过。当然，这份难过被她遮掩得很好，她只是因为唐三藏这番话偷瞧了瞧猪八戒和沙悟净，他们看上去倒像是丝毫不在乎似的望向了一旁。

“缘由老大可以不去追寻，”她叹息了一声，然后假装镇定地微笑了起来，“我知，我与大圣尔反尔的行为实在是难以博得你们的信任，不过，我们会用行动证明给你们看。就像刚才那样，大圣仍然会回护老你的安危，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有些小事还是能到的。”

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宝象国的国界，现在的景象有些荒凉，柴溪不由得怀疑起他们这么一直走去，到晚上的时候能不能找到人家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