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3)

外人都以为世家的那些个家法是闹着玩儿的，是给外人看的一场戏，目的是护短。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什么叫什么生不如死。

相比起凡人，他活的岁月实在太，要靠这方式来提醒自己时间的逝。

死后，再没有人对她这样好了，她该要珍惜的。

她实在咽不这气，去质问他。

什么因，得什么果，司徒善早就好了心理准备。

尽她比谁都清楚，司徒缘的死，谁也怨不了谁。

到了朔以后，司徒善有相当一段的时间没有见过叶雉这个人，但他的消息仍然会有意无意地她的耳朵。

明寒是希拉穆仁守脉人的副手，上着狼妖的血，已经跟过两任守脉人。每一次守脉人卸任，新的守脉人到来的时候，他便会在右耳上打一个耳钉。

她听说，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接着，又似乎奉行起了及时行乐主义，行路的时候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只要他瞧得上，统统是来者不拒。再后来，大家都说他越来越闲事儿，有古怪的事让他撞见了，他必然要掺上一脚。

司徒缘的事以后，叶家和司徒家的一切关系照旧，并没有疏远。世家的辈们，对于生生死死，一时悲痛之后也就看透了。

接来，自然是家法伺候。

照他的说法，司徒善擅用邪术，摆三尸锁魂阵，他也有错，是他没有拦她，任由她胡作非为，所以该替她分担责罚。

两人混熟以后，她曾打趣过明寒，说，再这么去，你这只耳朵就要开满了。明寒笑着摸了摸右耳，告诉她，那是最后一个。

家中老给司徒善判的罚是“引天雷鞭之”，七七四十九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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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的只有叶雉跟司徒善。

再见到叶雉的时候，他边多了一个叫危素的女孩。

叶雉说要替她受罚，她的父母不同意，而她自己也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最终，是明寒持替她担了一半。

就这么想着，她真的熬了过去。

她可以在杀了人之后，把手上的血洗净，回到住照样跟明寒耳鬓厮磨。她读《三十六计》，别的学得不怎么样，人计倒是用得得心应手。

据说，他从那些魑魅魍魉手中救了不少人，就好像……就好像，是在弥补某一个他过去没能救的人。

可事实上，她的一切全瞒着明寒，瞒得滴不漏。

当然，一切都只是她的听说而已。

她仍是守脉人，只是调了岗，去守桂林的龙脉，并且被勒令终不能再踏蒙。明寒从来没有离开过草原，他喜草原上的罡风，喜夜里漫天的星辰，也喜在苍野上纵的恣肆自如，但他什么也没说，跟着她到了朔。

佛被空了所有绪。

那时候司徒善就想，如果她能熬过去，以后她就跟着明寒一块儿好好过。

在司徒善的设想中，叶雉无论是游戏人间也好，清心寡也好，他应该要一直对她的旧难忘，甚至她恶毒地想过，他该在对司徒缘的凭吊中活一辈。

她从善如，从此便恨上了叶雉。

良久，叶雉说，“小善，如果不是我把阿缘一个人丢在那里，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吧。”

司徒善初到草原上的时候，他已经打好了第三个耳钉。

叶雉摊了摊手，似是颇为无奈，对她说，“呐，小善，我只是见义勇为，就算不是危素，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