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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世事经过浮云散群芳设宴贺娠辰(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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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意思问。齐寅还想着等边峦回来,跟他假模假式地谦让一,家主就问他怎么不坐。

怎么不坐?齐寅也不答话,望着她略微抬了,往门外看,意思是‘你说呢?’北堂岑就笑,往边指指,略把摇了一摇。

也就她了解边峦的,怪得很呢。五十个人提着刀朝他冲过来也不见他胆虚,五个人说着讨喜的吉利话给他祝酒,能把他膈应得躲回湖园里,半个月都不来。早先跟她去庄里找斑儿的时候就是,刚在小院落脚,边峦听见康喜家里那个大碎嘴说罗大娘没女没儿,闷声不吭地上去就薅人脖领,后来又差把田淮老勒死。当晚几个邻居提着野兔来祝贺她二人乔迁之喜,边峦在室没个动静,她屋看,发现边峦早都翻窗躲到后院去了,正用晚上吃剩的馒逗康喜家养的那条小贼狗。像这般场合,边峦本无法应付,他也不是怕人,也不是怕吵,就是不习惯人家里有他,待他亲切。

这么会儿的功夫,斑儿已经把寿面端来了,边峦跟着他一起来,锡林往起让了一,见边峦本没看,便又没滋没味儿地坐了。他心里肯定想着要显示自己大房正夫的风度,但又不能真的让边峦坐,那么会儿功夫肯定连说辞都想好了。他在边峦跟前能占便宜的时候不多,好容易逮着个机会,一定想显摆,哪知谁坐这个位置对边峦来说都没差,大房坐在家主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边峦是打心儿里不知为何要在意。北堂岑瞥了锡林,想笑他,又怕他羞,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好笑,有些得趣儿,脸上的神浑然是‘你看,我就说吧,是不是没人跟你争?’

被家主笑话了,齐寅撇撇嘴,颇为骄矜地把脸一抬,坐得很端正。跟家主的其他夫侍偶尔争风吃醋一怎么了?真心喜家主,总会在这些事上计较的,又不丢人。

侍人给拿来垫,斑儿偎在地上坐了,用筷搅着面条,把碗捧起来,说“娘吃面,是我擀的。希望娘寿运永继,福如东海。”想了想,又说“希望娘官运亨通,步步升。”

斑儿是如此贴,可把北堂岑坏了,笑着直,接过碗,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愣,对斑儿“你娘可不能再升了,再升要事儿了。”惹得一众夫侍都笑。已是大司大将军,两朝的辅政重臣了,就等着功德圆满,回乡养老,还要怎么升?斑儿也不懂,反正娘好就好,他才不那些个呢,依恋地枕着娘的。他知娘左边小有伤,愈发严重,发作时疼痛难忍,已无法承受的重量,要叫太医来放过血,才勉能拄着手杖缓步徐行。他不敢把力压在娘上,就只是象征地靠着,觉得这半年过得真像梦一样。

待家主吃过了寿面,公又举杯祝酒,会说的吉利话方才已全说完了,开始胡言语,希望娘健健康康的,吃饱饱的,穿新衣服,诸如此类。公说罢了,就到大房,齐先生是读过书的,这会儿却也有样学样,捧着酒杯站起来,说那就祝家主在朝堂上顺顺心心,公务少些,闲散日多些,没事儿就去跑跑,打打球,有工夫一家人坐在一起说闲话。边先生最早就跟着家主,还是公的生父,平日在人前十分寡言,偶尔训斥人,从不跟人聊天。此刻人都瞧着,更说不来什么话,只是望着家主,略微颔首。家主笑着跟他碰了杯,说“祝我饭量不减,碗酒块壮壮。”边先生,说“壮好。”

终于到金淙了,连着几天夜里翻来覆去地想祝酒辞,都睡不着觉,想了成篇的吉语,都是很文雅的词儿。他心里还呢,到时候让家主听了开心,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有文化,很成熟,那他尾还不得翘到天上去?谁知他们这会儿怎么这样祝,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金淙小脑袋瓜里一片空白,两手着酒杯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索破罐破摔,说“那祝我经常见到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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