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镣铐,丁寿便引着焦黄中向行去,一桌丰盛宴席早已备,丁寿举起酒杯哂笑:“小弟略备薄酒,为焦兄压惊。”
“丁大……丁兄,你这闹得究竟是哪一啊?”被半拉着席的焦黄中哭笑不得。
“还不是为了外间沸沸扬扬的今科舞弊案,少不得要委屈焦兄……”
焦黄中‘噌’地一站起,“天地良心,科场应试文章一字一句都是焦某凭本事而作,断无舞弊私!”
“是你作的啊,我作的人也不认啊!”丁寿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安抚着:“焦兄宽心,小弟费事将你请来,就是让外间那些碎嘴消停消停,焦阁老也可轻省些,你人都了镇抚司,他们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待了结这个麻烦,小弟敲锣打鼓地送你去。”
“那倒不必,”焦黄中心大张旗鼓的狱,我可丢不起那份人,忧心:“可是殿试之日临近……”
“放心,误不了焦兄你的金殿策问,且宽心在这里小住几日,饮用度上有什么需求,尽吩咐他们去就是,”丁寿笑容中带着几分邪:“若是觉得闷了,也可教人从教坊中寻几个小娘局……”
哪家行院的姑娘敢到镇抚司堂会,焦黄中一时无语,又听丁寿:“如此安排,焦兄可还满意?”
“听凭丁兄吩咐,”人在屋檐,不满意又能如何,焦黄中打量四周,只见轩宽敞,收拾得一尘不染,倒也能住得,当即苦笑:“镇抚司凶名在外,未想这牢房是这般景况?”
丁寿哈哈大笑,“纵是犯人,也该分个三六九等,旁人可未必有焦兄这等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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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快来人!你们这些天杀的知我是谁嘛,知我爹是谁嘛!快将我放了!”一个华服青年抓着牢房栅栏,奋力摇晃,大喊大叫。
喊得声嘶力竭,却并无一人过来理会,青年疲力尽,靠着栅栏颓然坐地上,哽咽:“爹,,你们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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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完了焦黄中,忙碌一天的丁寿上了自家车,打回府。
丁寿正随着车厢颠簸摇晃闭目养神,帘外赶车的麻全忽然:“老爷,听外间说万岁爷命您彻查今科会试案,是真是假?”
“嗯。”正自困乏的丁寿都未睁,随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