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使。
李凤渺无音讯,生死不知,丁七可以不给李龙这有名无实的舅爷面,却不得不忌惮莲的枕边风,只得悻悻松手,负气:“反正江湖上的路数奈何不得窦家了,我是没办法。”
绢帕掩掩角胭脂,莲抿轻笑:“既然江湖路走不通,咱就正大光明走官家路数……”
“怎么说?”李龙听说还有他法,立时来了神。
莲杏微转,“此事还需着落在七爷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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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赶走堵门群丐,窦家酒坊生意恢复如初,妙善父女重又劳起来。
窦二正自忙着招待客人,外间忽来一个巾帽襕衫的白面文士,观此人脸生,兼又相貌堂堂,举止不凡,窦二不敢怠慢,急迎上前,“这位相公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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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游目四顾,目光在忙碌不停的窦妙善上稍作停留,旋即移开,由窦二安排了一张空桌坐。
“相公是第一次来吧?”
“是啊,信步至此,见贵店生意不错,想着小酌几杯解解困乏,叨扰了。”文士斯文有礼。
“您算来着了,小店别的不敢说,这酒确有独到之。”窦二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如此甚好,且与我筛上一壶,再上几样拿手好菜。”文士笑。
“好嘞,惠善,给客人上咱店里的‘胭脂桃酿’。”窦二向后喊。
妙善莺声应答,捧了托盘上前,为客人斟酒布菜。
“胭脂桃酿?好名字!桃浑似泪胭脂,经行是相思,酒好,名好,人更好……”文士顺着斟殷红酒的莹白柔荑向上望去,痴痴盯着妙善艳若桃般的艳玉颊,啧啧称赞。
妙善察觉对方神有异,螓首微侧,转离去。
“相公,喝酒。”来人不喝酒,只盯着自家女儿瞧,窦二心里也觉不对味儿。
“好,喝酒。”那人尴尬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果然好酒,再与我筛上一壶。”
“小老儿这便去为您斟酒。”窦二可不敢再将女儿唤来。
“店家勿急,我观令嫒正当妙龄,雅淡丰韵,腮若桃,尤胜胭脂三分,何以不早寻依荷,反效那当垆文君呢?”
“诶,小老儿何尝不想,只是这丫太野,又未遇见合适人家,还未得收心呐。”说起女儿婚姻大事,窦二也是满腹牢。
窦二唠唠叨叨去打酒,那文士却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原来如此,标梅已至,红叶无凭,岂非天公作伐,成全于我姜某?”
姜荣被赵经敲了一笔竹杠,本是心郁郁,待想得可以抱得人归,中忧闷一扫而空,“一介酒家女,是低了些,不过纳妾纳,也不必纠结于此,呵呵,桃酿?前瑞雪灯斜照,底桃酒半醺。此女天姿国,确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但不知那前‘瑞雪’却又如何呢……”
姜荣正自顾陶醉于纳妾后玉温香的梦,店门前蓦地一阵嘈嚷,几个衙役横着膀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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