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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难得看着自家郡主吃瘪,铭钰不禁掩偷笑。
朱秀蒨杏一瞪,“笑什么,你与我一同抄写。”
“不是说不罚婢吗?”铭钰又是惊讶又是委屈。
“好好学学母妃的《女训》,明白如何奉行女德闺范,将来嫁人也
是个贤妻良母,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褒奖,怎么你不愿意?”朱秀蒨龇着两排银牙,凶。
“愿……愿意。”铭钰鼻,低认命。
蒋、政相视一笑,抄写《女训》会耗掉朱秀蒨不少力,他二人可以安心一阵了。
看二人自以为得计的模样,朱秀蒨恨得牙又毫无办法,“大人,我弟弟的事怎样了?”
二人笑容顿凝,政一声吁,蒋喟叹:“蒨儿,换衣服,随我去拜访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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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府位于东安门外王府大街,与会同北馆毗邻,永乐年间诸王频频来朝,此作为各地藩王落脚榻之地,后宣德起诸王无旨不得京,十王府仅就成了未就藩的亲王居住之所,随着成化帝诸纷纷就藩,而弘治次蔚王朱厚炜一岁而薨,偌大的十王府,只剩荣王朱祐枢一王独守。
“十三叔,侄女朱秀蒨给您见礼了。”朱秀蒨蹦蹦来到堂上,向朱祐枢没规没矩地行了一礼。
“秀蒨?”朱祐枢仔细端量小郡主一番,忽地一笑,“一晃数年不见,你已落得这般标致了,真是吾家有女初成啊,想当年你离京时只有这么大……”
看着朱祐枢双手比量只有襁褓大小,朱秀蒨俏鼻一皱,不满:“还说蒨儿,王叔当年不也才这么……”
朱秀蒨比到自己腰际,想了想有些不甘,又将手往压了半尺。
“不得无礼。”真是屡教不改,对这位不敬尊的外甥女,蒋属实痛。
朱祐枢哈哈笑:“不错不错,本王当时确是一个臭未的孩,四哥离京时我还哭了一鼻呢。”
“真的?十三叔你也会哭鼻!哭的时候什么样,快说给蒨儿听听。”朱秀蒨睛一亮,央着朱祐枢不放。
“不提不提,儿时无知,人前失仪,说了教人脸红,还教旁人笑话。”朱祐枢摆手拒绝。
“二位王爷手足,真,旁人艳羡还不及,岂会见笑。”蒋躬。
朱祐枢指着蒋,揶揄:“你小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都坐说吧。”
众人落座上茶,朱祐枢问:“四哥四嫂一向可好?”
“托王爷洪福,兴王爷与王妃朗,平日诵诗练字,琴瑟和鸣。”蒋回。
“四哥以往就好个舞文墨的,四嫂于他也算志趣相投,相得益彰。”朱祐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