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常人绝望的条件忍耐着,持着,直到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燃尽了所有的力,绷的神经像一枯的野草一样被轻易的拉断,终于在少女的面前失去意识停止呼,瞳孔扩散逐渐冰冷,失去了一切活该有的特质。
他输了吗?他输给了祖先,输给了,即将变成与那一滩烂泥无异的东西,与自己的人格回忆永远诀别,无法在将自己的痕迹留在这个世界了吗?
“咳……咳咳……”
并没有。
恶执事狼狈至极,可怜无助,失去了一直尽力维持的优雅和面,但他依旧顽的活了来——大咳了黑的血后,恶执事睁开,聚焦瞳孔想要看清周围的况。黑的源石粉尘伴随他的息了他的肺叶,然而与之前他万分抗拒与那质接不同,此时闻到空气中源石结晶燃烧的焦臭,斯安只到安心,好像自己就该在这环境生活一样,毫无抵的接纳了这块雪原的一切。
这就是……故乡的觉吗?
“小…………影……小……”
少女一直陪在斯安的边,虽然从开始到现在她始终对这个称之为影的执事没有任何好脸,但斯安却很清楚刚才在千钧一发的凶险中,是这位刻薄冷漠的小救了自己一命,让自己避免了变成的命运。
“站不起来了?”
“抱歉……”
“哼,真是贫弱的恶……”
嘴上依旧抱怨,但少女却乎恶家意料的搀扶起他的,搂着他无法支起的腰肢像外面走去。
“在这里使用次元斩会引发源石结晶的连锁爆炸,我们必须徒步走到山,到达相对安全的环境再回去……没问题吧?”
黑的雪,粘稠的怪残,还有恶执事因为狼狈挣扎而呕吐的血秽被少女视而不见。她的虽然依旧可以将任何污秽抵挡在外,但衣服的布料却没有这神奇的功能,在两人相贴的瞬间便蹭了她一如同泥浆一般的东西,令少女很厌恶的皱起眉。
“对不起……小……我可以自己……”
“别说大话了,再不快去找那只猞猁你这半条命都保不住——集中神,别睡过去了……要不要聊聊天?”
“您想……聊些什么……”
“跟你这个恶还能聊什么……就说说我那个比你现在的样还要令人作呕的父亲好了。”
在风雪中蹒跚赶路的两人只有一个共同话题。少女神游移,看似只是旅行时毫无目的的闲聊,却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兴趣,将这次聊天当作维持恶执事神的必要手段主动向他发问:
“说我不知的东西,影——我已经听够母妃生前带有严重滤镜的陈词滥调了,你要是跟她一样直到死去还在奉承那个该死的男人,我就将你丢在这里自己回去。”
“小想听……我对前主人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