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记忆的骗局（3）(2/3)

艾德温霍华德，1914年始记。

废纸之间突然发隐隐的光芒，艾格妮斯的目光停留在一本蓝布面的书前。书籍装帧，封上的金图案依旧熠熠生辉。她怕打梦晨，翻开册，映帘的是——   ——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夹在日记扉页。三个青年并肩站在海德堡大学的草坪上，笑容灿烂动人。最中间的年轻人和父亲面容十分相似，但材更大壮硕。他穿海军衫，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大概是刚从军队服役归来。左边的人材最清瘦，留着黑的短发，五官柔和，应该带有远东血统。站在最右边的人才是父亲，他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一派当时大学生的典型装束——宽边衣、西装，英俊的脸颊上架着黑框镜。

此次科考团成员有生医学家蔡森和、爆破专家让凡赛特等数位极考古经历的学者组成。当然，莱克勒舰的领导能力卓越无比，还同时调动二百名帝国军队成员以保证此次考察的安全。

除去旧报纸以外，剩的都是些生学、语言学等学术论文杂志。基因变异、索绪尔符号理论，这些学问实在过于专业，她还没读几行字，所幸宣告放弃。

看来父亲和母亲就是在这一年结婚的。艾格妮斯的母亲茜娜是利人，她是个不同寻常的人，骑如风、追逐刺激，十八岁那年曾独自驾驶飞机跨越大西洋。结婚后，茜娜仍然在霍夫堡皇草坪上试练她专属的红洛克希德式翔机。

照片的反面写：艾德温、格拉斯和蔡森和于海德堡留念，1908年。

母亲用抑扬顿挫地国式音说，这就是风的彩，风的尽是自由。

茜娜经常穿翻领镶的夹克和筒靴，材虽然小，腰带却勒得俏。棕发剪短成齐耳波波，压着玳瑁宽幅墨镜。每当她牵着艾格妮斯在草地上奔跑时，橙薄荷调香从领挥发芳香，脖上的白丝巾穿过光，染成几近透明的蓝，在风中飘飞舞。

如果我的翻译和考古学设想正确的话，沿着目前的坐标潜海，抵达环状，沿就能找到失落的海伯利安族文明。

报纸照片上，年轻的父亲手捧祖父骨灰盒，仍然装镇定。他正在对着兰登堡门前数以万计的人民致敬。王形消瘦，在茫茫人海里不知去路。

德奥皇的贵妇都嘲讽茜娜是“又一个‘埃米琳’”。（注：西方早期著名女权运动家）她也始终没能欧洲圈——在艾格妮斯十一岁那年便与皇帝协议离婚。

《飞行者日志》

父亲曾是语言学和考古学的材生，海德堡大学史上最年轻的博士。这应该是他在大学读书时的合影。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发自肺腑，整齐洁白的牙齿，角甚至因为快乐而微微垂，瞳孔清亮闪烁，充满对生命的期待。艾格妮斯不由得晃神，这真的是整日倒在鸦片榻上嗑药的瘾君父亲吗？

艾德温的日记相当随意，有的有日期，有的则没有。更多的只是写了年份或是季节，大概只是于随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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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8月20日

二十三年过去，钢笔的墨迹已经开始发散，字迹变得不太清晰，但字依旧飘逸优雅如初，一看就是自父亲的手笔。

今天是霍亨索号空飞艇航的第一个月零一周。今日如期抵达坐标（N64°54'0''，W21°30'0''）。舰莱克勒上将命令将飞行切换为潜模式。好家伙！这艘科考舰艇绝对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竟然以太能帆与涡发动机同时为动力引擎，确保能“上天海”，恐怕连尼船都要大吃一惊！（注：海底两万里中的男主角）

里面会有什么呢？心脏砰砰直，艾格妮斯双手颤抖地打开日记本。

在六年前（1908年），俄国西伯利亚平原的森林发生一次史无前例的大爆炸。帝国科学院秘密派一支科考队前往俄国，结果令人震撼：由龙族引起的超自然事件。

1918年1月：“艾德温皇帝大婚，德奥帝国将迎来首位新大陆皇后——茜娜洛克菲勒。”

竟然是本日记，还是父亲当年的亲笔。

与神话学中的“大洪”一样，世界各地都对“龙”这生有所记载。在《圣经》中被称为“萨拉佛”（炽天使），在索不达米亚被为“怒蛇”。而德文、英文或法文中有关龙的词，则都起源于古希腊语“drakon”，海中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