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欲念(2/2)

陆远动了动，翻了个，仰躺着，呼依然缓慢平稳。

这句话和这声音如同咒般抚过陆远的心里，说不来的踏实和温，他慢慢闭上了睛，太累了，睡吧，不要什么明天了，不要什么过去了，忘了的就忘了吧，不记得的就消失吧……

“你在吗。”孟凡宇又上一支烟。

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地低响，一个黑影从孟凡宇的影里慢慢现了来，

“喂？”孟凡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不睡觉吗？”陆远闭着睛，找了句废话说，否则真就要睡着了，“这么晚了还喝茶……你夜生活倒是简单。”

“白天？我没有白天，我只有晚上。”

“很晚了吗？”苏墨笑笑。

“去找，所有他碰过的，都清理掉，全。”

“嗯，快两了，你白天不瞌睡啊。”

“有人知，不是吗？我们开始了，记得享受啊，记得要生气啊……”苏墨低吻住陆远的，在陆远有了回应并且再次发一声□□之后挂掉了电话。

孟凡宇没有声，也没有挂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孟凡宇甚至呼都没有改变，仿佛接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熟人电话。

苏墨直起，看着陆远的脸，神里的温柔已经无迹可循，一如初次见到陆远时的冷漠。他拿过陆远放在桌上的手机，了一，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显示孟凡宇。

看来真的没时间了，他有些后悔。

手机在一瞬间被成了碎片，落在孟凡宇的脚边。

“要开始吗。”沙哑的声音在后响起。

“好久不见。”苏墨笑着又说，对于他的沉默并不介意，手在陆远上轻轻抚摸着，陆远没有被吵醒，只是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苏墨抓住了他的痛，他生气了，而且不仅仅是生气，听到陆远的声音时那随之而来的痛像是某生的爪，一刺穿了他的。

陆远忍不住睁开看了看苏墨，每次都是这样，没说几句话，苏墨就会让他不知该怎么接话茬了。你是蝙蝠么，没有白天，只有晚上，还是鬼啊？

他闭上受着，多久了，这遥远而又熟悉得如同刻在灵魂上的温度和那些如影随行的过往。

陆远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让孟凡宇不能再保持冷静，苏墨能听到他烟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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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可是……

孟凡宇拿着手机没有动，直到叼在嘴上的烟烧到了尽，他才扔掉烟，站起来走到窗边。如果他愿意，他能觉到陆远的一切。

“这么想看我生气么。”孟凡宇终于开，声音里的冷漠让苏墨皱了皱眉。

“你睡吧。”

通话键，苏墨弯腰，在陆远的边吻了一，手伸他的衣服里。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陆远都不知你是谁。”孟凡宇吐一烟。

陆远睡着了，苏墨并没有起离开，靠在椅背上，用手托着腮注视着他。陆远眉微微皱着，睡得很沉。

“你能觉到的吧，疏忽了吗，还是……没想到？”苏墨对孟凡宇的反应很开心，在陆远上游走的手往探去，“你会生气么，会的吧……”

“你生气了我才会开心啊……”苏墨轻笑，手指挑逗着陆远，陆远的渐渐绷了，发了一声□□，“你能知的吧，他的觉……不要同受一吗？”

苏墨收回手，将手指放在边，不如就这样一直睡去吧，不要再醒过来了吧，我可以就这样一辈，两辈，生生世世，往往复复，忘却回，就这样守着你。

苏墨的声音在他被这无法排解的烦闷绪包围着的时候传了过来，柔和而安静，让陆远突然就平静了来，脑里一片空白。

这是个陌生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说着陌生的话，带着陌生的笑容，但上却散发着苏墨熟悉的气息，这觉无论多久，经历了什么，他都无法忘记。苏墨伸手，手指沿着陆远的脸颊轻轻地划过，指尖传过来的温度让他心里微微一颤。

陆远的呼变得有些急促，动了一，却并没有醒来。

想到鬼，陆远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双睛，心里一阵莫名的茫然。

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陆远心，什么朋友，什么兄弟，什么，都只是敌不过黑夜的小小荧火。

愤怒。

“孟哥。”苏墨笑了，轻轻压到陆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