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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觉得……”张尚书心念急转，在那电光火石间突然窥见了李湛的用意，便开：“国有国法，一切本该依着律例办事。既然此两件事都存疑，何不……一起找人彻查？”

“好！”秦学起当即单膝一跪，朝李湛：“既然肖统领自己都说了，单凭几份密信就定罪难以令人信服，那官恳求王爷着人彻查当年西峰营前主帅获罪一事！”

因为李湛此举，已经将肖腾云到了一个无法反抗的境地，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肖统领……”李湛突然开：“大家都在为你申辩，本王问你，对于这‘里通外敌’的指控，你自己可认？

“把话说清了，我自会避嫌。”秦学起：“还是诸位觉得王爷查不清这案？”

无论换成是谁，估计都会选第二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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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循着先帝此前裁定那件案的先例，此事本不必再查，直接依据密信和供定罪便是。否则……一旦详查此事，便意味着否定了先帝在理那件案时的法。

要么认了里通外敌的罪名，结果满门株连，要么合李湛牵此前的案，认了他诬陷西峰营前主帅一事，结局虽然依旧难逃一死，但李湛会保全他的家小……

肖腾云方才一直面冷淡的跪在那里，闻言看了李湛一，开：“官不认这密信中的容，单凭几份密信就定了官的罪，官不服……求王爷明鉴，查清楚事的真相，还官一个清白。”

“诸位觉得呢？”李湛开问。

肖腾云面铁青，愤愤看了秦学起一，开：“你若是觉得当年的事不妥，大可叫王爷去查，但今日这指控便是杀了我，我也是不会认的。”

众臣没料到他竟说这样的诛心之语，当即有些愤愤。

“张尚书觉得呢？”李湛名。

纪轻舟立在一旁听着秦学起与肖腾云的对话，突然有一觉，两人仿佛在一唱一和。随后他便意识到，肖腾云应该是被李湛打过了，因为肖腾云那语气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目光却显得很是平静。

只因当年拿密信状告别人的人，今日成了被告之人。

否则，一旦李湛意识到让他活着没有价值，那么他随时还可能多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朝臣们垂着默不作声，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回答。

朝臣都被前这一幕惊呆了，万万想不到话题一波三折，最后会拐到这么离谱的地方来。可这局面虽离谱，却也合乎理。

“不认？”秦学起冷笑：“肖统领你莫非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