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洋 26.(2/2)

「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当然也不想，是我错得太离谱了，」周远洋说，「那个时候，就是觉得生活卡在了原，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跨不去，实际上它又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仅仅是因为我自己不能接受我自己，却又把问题怪在别人上。」

和李泽靖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应该珍惜的时刻只是被他当作庸常，浪费过去了。

好，看到有什么曾经固的东西破碎一地，埃迪才会在那个时候略显脆弱地离开。

「留百分之二十也没有关係，人生也不能那么圆满。」

一直都委屈自己，呆在一个不伤及他的隙中等待他走来，他真的非常她，比自己的家人要刻......

没有坠落就会有一条路在前方等着。

「对，现在不就很顺利。」

安霖发来简讯说自己今晚不来了，她说她被学校的事牵绊住了，但也许她只是不想和李泽靖碰面，她知他要来。第一次乐队演的时候，安霖来了，那演只是给一个说唱歌手的场。也不知她是怎么知的，也许她就是一直在关注着周远洋的动向。

她一直都知吧。

所以面对埃迪，他生一谢式的成熟，耐心和迁就都变得多了。即使就像埃迪说的，他们也不过就是「炮友」，不应该去涉彼此的生活，但他又觉得自己并不是那只会在对方上发洩慾的人，他还是很好地给了埃迪他能给的东西——他自己的这变化只有他自己知。

他们相视一笑。

「不能和他重新开始吗？」

「没想到还能再见你。谢谢你能来。」

「那么你走来了吗。」

……

「我还没有这信心。」

「我应该帮你的，而不是......总在你。」

「就像我决定音乐一样，对吗？」

周远洋微微一笑，他开始期待在人群中寻找到李泽靖的影。

「其实想那么多是没有用的，你要实际地去，去，在那个过程中就好，至于结果，好像也不重要了。」

周远洋站起来，拿起搭在沙发边上的白西装外，然后走到穿衣镜前将它上，把古衬衫的领从翻来。

「如果你和家人坦白的时候需要我在，我会陪你的。」

周远洋送安霖坐上回程的计程车，他们以后也许不会那么频繁见面，但是约定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掉，一定要找到对方帮忙，因为信任是比更难得的东西。

「剩的百分之二十是李泽靖吧。」

夜市摊位炒菜的铁碰撞声，还有一桌一桌变换的人群吵闹着一直没有停过，他们两人都微醺，路灯熏黄的顏也让人看不清脸红的程度。他们一开始还延续着不痛不的话题，后来反而在嘈杂中安静来。

是时候准备登台了，周远洋推开门去排练室找他的同伴。

「你真乐观，因为艰难的东西在后面啊。」

结束之后她在后台等，周远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他们竟然很自然地拥抱了。周远洋告诉乐队成员，这是他从小一起大的朋友。

他微弱的知幸福的能力，在一次一次当刻意的提醒中恢復，他要时刻告诉自己，受，这样的一刻其实不会再回来。他还是个不熟练的学徒，但他认为，如果在过去的那些日，但凡他有一丁这样觉知当的能力，他也不会觉得这么后悔。

他回覆安霖的消息，然后收起手机，抬看到一隻小小蜘蛛从窗台边爬过。它似乎很艰难地往上走，几乎透明的协调不了那几隻薄如灰烬的。

周远洋侧过去看边的安霖，虽然她脸上仍是自信毅的神，但那一刻他觉得她太温柔了。

「我觉得，百分之八十了。」

「你别这样说，面对一个自我逃避的人，没人能帮到什么，只有等他自己走来。这不是我伤害你的藉」

每个人的夜都不同。

安霖跟着他们一起去夜市吃快炒，喝夜啤酒，大家相得很洽，举杯庆祝他们第一场演的顺利。安霖一直坐到其他人都回去了，只剩和周远洋两个人。

走着走着总会掌握好平衡，至少它没有坠落。

安霖说着，起一烟，周远洋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缓缓一，将烟雾吐在另一侧。之前他看到安霖烟的时候，也是这样凑过去，现在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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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见到李泽靖时，他也是差不多的打扮，李泽靖说他像80年代穿越过来的人。那一刻他想说，比起能穿越到未来，他更想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

livehouse的观眾区传来的模糊的喧闹声，场的背景乐像波鼓动的气泡，一串串破开，再合。也许夜晚的世界本就是一个梦幻的汽泡，一如光线穿透气泡时，它对每个人展现的顏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