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指着外,“掉队多远了?都看不见林大将军他们人了!”
她一直以为谢衡之就是薄祚寒门养的贵,一朝得登龙门后扶摇直上,无往不利,让多少人嫉妒得牙。
亦泠不明所以,“绕行去哪里?”
“你是一不事啊。”
亦泠懒洋洋地直起,觉车厢里有些闷。
“没掉队,我让人绕行了。”
驶上山路便罢了,怎么还掉队了呢?
“难怪我初见谢家人时,便觉得和你没有半分相似之。”
推开轩窗的那一瞬,亦泠却睁大了睛——
亦泠没听他的言外之意,当真不动了,只是盯着的承尘叹了气。
亦泠甚至想过谢萱是抱养的,都没怀疑过谢衡之不是亲生的。
谢衡之:“……什么手脚不手脚的。”
亦泠的手收了回来,指着自己。
这天傍晚,车了亦泠熟的地界——蒙州。
“怎么了?”
看着她震惊到呆滞的样,谢衡之忽地笑了来。
“她自己要,怪得了谁。”
炎炎夏日,山间蝉鸣聒噪。
半月后的某个午后,一行人正在驿站歇凉,亦泠懒得去,就在车里靠着枕睡了过去。
“没什么。”谢衡之咙了,“浑都,别硌着你。”
亦泠转看向谢衡之,推了他一把。
再次途经松远县,那座死城仿佛只是一场梦,如今已经生机,八街九陌,行人如织。酒肆里宾客满座,街杂耍艺人引得百姓围观,阵阵喝彩。
谢衡之:“……是的吧。”
谢衡之沉默片刻:“那怎么办?”
还是原来那间上房,夜人静时,亦泠躺在谢衡之旁,却无心回忆他们在松远县的过往。
“绕行?”
却不想他竟是皇后当年屠杀云襄村的幸存者,踏上京的那一日,为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云襄村两百多条人命的血海仇。
林大将军他们呢?
再睁开睛时,谢衡之依然坐在她旁翻看闲书,利和刀雨也策伴随一旁,偶尔有说话声传来。
“别。”
谢衡之“嗯”了声,放书卷。
“你问我?”
谢衡之半眯着睛看向窗外,许久,才轻呼一气,随即揽住了亦泠的肩膀。
“怎么了?”
她的承受能力已经被谢衡之锻炼来了。
亦泠愣住。
就算哪天他真的给她挣个皇后来,她恐怕都不会有半分意外了。
天大的事被她说得像偷摸狗。
特别是他妹妹谢萱,圆睛圆脸圆鼻,和谢衡之的五官简直毫不相。
亦泠翻了个,想抱抱他时,却被他抬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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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见见我爹娘。”
“所以皇后当年,是你的手脚?”
而那座亦泠和谢衡之曾经借住过的章府也换了匾额,住着某“王”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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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云襄村只有半日的路程,谢衡之也没急着赶路,见天晚了,索在松远县的客栈住了来。
漆黑的夜里,亦泠睁大了睛,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那丫丫是小时候生病才不会说话的吗?”
“你是真的命、骨、浑都啊。”
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