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2/2)

原以为怨鬼的绪都很激烈，尤其是听见从前依偎着的亲人名字时。可阿兰语气平平, 只是多了几分哀伤和惋惜的意味：“小女名为杜若兰，倘若二位是受了娘亲的委托来寻我, 请不要告诉她我的去。若是永远都找不到我的落，她心中有了念, 或许心还会好些。”

柳闲从芥袋中拿当年杜云娥给的令牌，对她说：“我是你娘的朋友。”

“八年前，她让我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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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怨气过盛，不回者堕为怨鬼，执念罪恶未消之前，永久滞留于鬼域之中, 不得踏半步。因此，无论现在现的“人”看着有多小家碧玉，也掩盖不了她就是个怨气冲天的鬼。

阿兰挠着自己的脸颊挠了很久，像是绞尽脑都没想来似的，羞歉地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也想过很久。”

若非柳闲叫了她的名字，他完全看不，前这个女，会是八年前在祈平镇里那从中捞起来的胀“浮尸”。

仅仅是这样见过一面的“尸”，柳闲竟然能在见到她原本的模样时一叫她的名字，还能拿八年前一个普通人给他的令牌，仍旧牵挂着当年的事。

柳闲说：“杜大娘说你坠了，我了，没看到你；祈平镇了个无为天，可我去，发现它的怨气来自另一只鬼。”

柳闲答应了她，而后开门见山地问：“阿兰, 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吗？”

“杜云娥。”

见着两人已经说上了话，谢玉折想了好久，才回想起这女是谁。

忽然风铃响，好似有鬼怪降临，谢玉折站至他前，剑鞘护着他全，只见不远现了个娉娉袅袅的女。

错了。”

柳闲率先叫：“阿兰？”

谢玉折收起了剑和抬起的手臂。

八年前，他奉诛杀国师之命，随着柳闲去了祈平镇。结果他没死在柳闲剑，反而同他一起走了一遭，彼时遇到的怪事，时至今日都没找到它们发生的原因。而无故消失后难以找寻的、被一条小鱼代替了的阿兰，如今看起来已经在鬼域里轻车熟路，像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一样。

“娘？”阿兰惑然反问，就像压不知有这个人似的。

“你是……”阿兰的脚步停滞住了。

“是因为我死得很莫名其妙吗？理说，我死时不到二十岁，应该不会自然死亡，且若是那样我也不会变成怨鬼，至今不了回。难是因为我的死因太痛苦，所以忘掉了？可我在山清秀的镇里活了十多年，大家都很和乐，谁会杀我呢？”

阿兰恍然大悟地：“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