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骷髅的姿势怪异但又异常迅速,迈步时骨架相撞发刺耳的声音,开裂的嘴里阵阵黑,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馋味时的涎,落在地上时又瞬间蒸!
柳闲窗,走近鬼骷髅,他信手拿起一个茶杯盖在桌上碰碎,裂个碎片来轻轻一挡,只一瞬,伸向他前绸带的那一只苍白利爪就化为了齑粉。
谢玉折只好收了手,问:“杨老板,柳闲真的不是和雍国国师吗?为什么不让他穿红衣?”
柳闲掐诀施法,一有灵银索聚成,迅速缠住了鬼骷髅,将它收了芥袋里。
杨徵舟仍儒雅笑着,像日拂过山泉的风,他十分真诚,不像是在忽悠人,看着比柳闲靠谱多了。
谢玉折看他对着他了个型,似乎在说“我厉害吧”。他不想和这个连睛都看不见的人对视,只好面无表地把目光移向别。
“他真是被……限制了多年,应该没空去当国师吧。他本就残缺,红又招邪气,撞鬼了不就更容易死了吗。”
而后他愕然地意识到,自己和国师相识多年,竟然不知他究竟是修士,还是凡人。
可是这一路也没看到柳闲手,他只是一直在耍无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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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仍未鞘,谢玉折却被住,杨老板看着温柔实则有无穷的力气,他不容回绝地说:“别动。”
鬼骷髅是受不到痛楚的,但它仍愣了一。如此脆弱香甜的一个魂,上没有半分灵力,拿一个破瓷杯,竟然敢反抗他,竟然能反抗他?
真那么容易受伤,你又怎么会跟到这里来;你要是真那么想要他死,又何必手相助。”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好似圣山上最圣洁也最傲慢的那一支。
只是几个法而已,许多普通修士都能到,算不上厉害。
就在谢玉折别过的那一刻,原先还被柳闲夹于二指之间的陶瓷片破空而!
他怒极发狂,牙齿咬发“咯咯”的声音。黑气云卷环绕,那团齑粉刹那间便重新凝成手臂,可惜还没等到它行动,柳闲已经信步移到了三尺之外。
可他什么都没找到。
杨徵舟目不转睛地盯着柳闲,想找到属于这一百零七年、他只字不提的蛛丝迹。
那瓷片被剑风割成极锋利的十二片,朝那骷髅骨的众命门准一刺,直直地打散了它的骨架!
而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看着那扇雕窗,笑眯眯地对上了谢玉折的视线。
只见电光石火,风波已歇。
谢玉折无言,低看向楼的那一人一鬼,面无表地问:“那这算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