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许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她坐在孟渡的对面,那双苍老的睛盛满了悲哀。
老妪连连摆手:“我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钱。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音相伴,更加悠扬婉转。
这些对于系统而言,实在是太奥了,它的豆豆现了转圈圈。“既然是幸事,为什么宿主不去和他朋友?玛丽苏都是游广阔,有很多引为同的好友的。”
见外面雨正大,一时半会儿停不来,孟渡与屋中老妪攀谈起来。
一曲唱罢,孟渡拿着舟楫划至岸边,回首向湖心亭遥遥挥手,离开了此地。
孟渡端着茶碗,看着前茶碗中略显浑浊的茶,心也随着茶的波纹而起伏。
“正是。”老妪微微叹了气:“这祝余草形状如韭菜,会开青的小,在招摇山的悬崖峭之上,极为难采。”
夏多雷雨,孟渡看了系统面板的提示,今日午就有雷雨。她寻了一农人家,叩门相问:“敢问屋主,可在此暂时歇息片刻?”
她取一串铜板,递给老妪:“阿婆,多谢你收留。”
说完,小啾直接陷了沉眠。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雪团挂饰。
她莞尔一笑,改而唱:“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绣袂捧琴兮,登君堂。”
小啾飞得有气无力了一些,询问:“宿主,你现在要去哪儿呀?”
一位老妪开了门,相迎:“当然可以,姑娘请吧。”
“阿婆自己不用,也可以给小辈用呀。”
孟渡轻笑一声,摇摇:“相逢何必曾相识。若是有缘,日后自会再见。”
“我看阿婆年事已,怎么一人在家中,无小辈在一旁陪伴照料?”
孟渡刚屋中,就听忽听一声雷鸣,她转去看,外面一了好大的雨,还好她提前找了躲雨的去。
赶了两天的路,孟渡总算是到了南山山脉的脚。
孟渡回首而望,见清风习习,柳枝轻摇。湖心有一人峨冠博带,正低首拨琴弦,为孟渡的歌声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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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正在烧,她找家中自制的一些茶叶,给孟渡倒了一杯茶,方才缓缓地说:“我与丈夫少年夫妻,二十岁那年,他门去服徭役,为圣人建造登仙台。自此一去不归。我只有一个女儿,一直相依为命。”
孟渡并不用技能卡,也能看来,这间屋里只有一个人居住的生活痕迹。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不该问这个话题。
“第一年,她去摘了祝余草,平安归来了。第二年,收成不好,她就又去了,
“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如何能让她再去服徭役,赋税便被官府加了倍。前些年年景不好,我日日织布,可是还是不够赋税。还好,当年官府令,只要能采到祝余草,就可免除一年的赋税。”
湖心亭弹着素琴的人抬首,目光看向孟渡划着舟远去的方向,冷淡的目光隐约有些笑意,和歌:“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
“那好吧。”小啾打了个哈欠,趴在孟渡的肩膀上,不忘提醒:“宿主,我去升级一系统。夏多雷雨,你记得提前看系统面板的天气预报躲雨呀。”
孟渡背着竹筐,竹杖帮着走路,走在山上。“往广南府的南山山脉去,那里的山上多桂树,还多轶事传说。据说,有人走在山间小径,竟捡到了金块和玉。这样的奇山,若不经过就算了,若是经过,当然要前去一游。”
她或许猜到了结局。
“山遇知音,可是人生知己难寻,若是能偶然间遇到一位和歌伴奏之人,已是幸事。”
“祝余草?”
小啾蹲在孟渡的肩膀上,歪困惑:“宿主,你好像心很好。”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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