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繁月心中的惊讶不亚于对方—
「我……」才说了一个字,两行泪就这么落,止也止不住。
好似把这些时日以来心的纠结与挣扎都一次释放来,衍繁月哭来之后,心也随之平静许多。
突来的人声让衍繁月差惊起来。他转过,就看见曹修存站在营帐门前,惊讶地望着他。
衍繁月,不想一直在这话题上打转,正开,就听营帐外传来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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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要见面的男人,他的夫君,曾经他如此恋慕着,思念至,现在这些绪,却遥远得令他惶恐。
这些……能说吗?
「月儿!?」
「月儿!真的是你!怎么会……你、你是怎么来的!?」
「七皇!晚宴要开始了,皇上有请!」
曹修存朗声回:「知了!」后对着衍繁月:「月儿,晚宴结束后本王就回来,你也去用膳吧,咱们在这儿见!」
曹修存也未多想,喜上眉梢地说:「当真!?真是太谢父皇了!父皇铁定是不捨我们新婚没多久便分隔两地,才大发慈悲!」
衍繁月了鼻,抹去脸上的泪,哽着嗓:「是……皇上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偽装成中御医,随招降团前来。」至于为何独厚他一人,衍繁月则是略过不提。
殿他……看起来晒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不復他印象中斯文书生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沧桑……
不会的……不会的……见了面就会没事的……只要见了面……他安着自己,不断作着心理建设。
「嘘……月儿乖……不哭……本王在这儿呢……我心疼,嗯?不哭了……乖……」曹修存轻轻顺着他的发,温柔的嗓音轻轻哄着他。
衍繁月还在适应对方崭新的模样,曹修存却已经大跨步走来,一把将他搂怀中,语调激动地说:
能不能,就这样……一直作……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这样一直去就好……他不知第几次昏厥过去时,脑中掠过了这样的念。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衍繁月绞着手指,努力眠自己:他牺牲了这么多,赔上了,就是因为他殿,思念着殿,渴望着能够见他一面……这些,是不会因为他和皇上每天每夜同床共枕,或是缠,就改变的……对吧?
千言万语,该从何说起……他该告诉殿,他和皇上之间的易吗?他该告诉殿,他全上,不知被皇上抚摸过多少次,而皇上他的次数,更是数也数不清吗……?
一直到此时此刻,曹修存的手臂,曹修存的温,曹修存的气息……才终于让衍繁月有了实。好像从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恶梦,突然间睁开一般。衍繁月反手搂住曹修存的腰,动了动:
等到一群人浩浩终于抵达北方边境,而衍繁月在曹修存的营帐中等待时,忽然觉得过去几个月来彷彿一场梦。
别想了……夫妻俩终于可以见上这一面,他可不希望殿之后只记得他哭哭啼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