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诗。
“对啊对啊,月白你要真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理你了。”
今月白阖上睛。
“如果——”
今月白接上了话:“还好,不大声。”
因为逃亡路上的她们就是一颗随时发作的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带走边人的命。
如此频繁的发作频率,如此烈的反应。
今月白态度很决:“我带你们走。”
如果大家带着罂灵粉上路,先撑过这阵,让命活来,后面再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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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低着安静地坐着。
“我不留在这里了,我带你们走。”
大家认识太久,心早就默契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她到一双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脸颊,今月白倏地睁开。
“对对,我也想这个,我在外面没家人了,听说诗还有个,诗你走吧!”
“我带你们走。”
这次是几个女孩慌了。
诗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着眸抚摸着今月白手上的伤痕,而后安静地捡起地上的药膏,给她上药。
“现在方家死光了,我的愤怒得以疏解三五分啦,留的那几分就跟着我留在羚仁村吧。”
她没有第一时间就对今月白说的外军侵略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指了指自己脚底散落的绳,又指了指其他人此时已经解开的绳。
单从羚仁村到个村就要步行数天,路上随时会有外国兵追过来,这时哪怕一风草动都会致命,不会有人愿意带着她们一起走的。
“你看,地上很净吧,我们没搞太多破坏。”
小川用事实拒绝了今月白:“我们有六个人,发瘾是同时的,你绝对无法控制住我们。”
今月白的想法小川也想到了。
今月白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小川语气一顿,轻声:“如果你非要把人带走。”
“我不跟你走,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打了带上路。”
说了一遍后,她又重复了一遍。
“想想以后还要戒瘾,我就不想走了,我比较脆弱啦哈哈哈,听说戒瘾很痛苦的。”
她有些骄傲:“是我先察觉到不舒服,然后让大家把自己绑起来的。”
。
说罢她举起手:“首先排除我,我不好,途跋涉本来就受不了。”
她看起来实在太累了,每个动作都无比疲惫,有时候药膏因为手抖落去,她都要反应一会儿。
但因忙碌而产生的燥本抵不上她心的苦楚。
“就算全程着嘴,我们也要吃饭喝的,而且我们的手脚不可能每时每刻绑住,这样怎么逃难啊?”
今月白闭上了睛。
她对着今月白摆摆手:“不能这样,若是这玩意戒不掉,我和个废有什么区别?”
这次说完后,诗停止了抹药。
可今月白还是摇摇。
“就带两个人走吧。”
每朵罂灵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尸,这些尸有死着被抛山谷的,有活着就被扔去的,罂灵不是一可以被利用的,更可能的结局是,哪怕活着去,她们也会因为次数太多,从而彻底戒不掉。
但她很快就把这个念打散。
此时她的额上已经都是汗了。
“我是真不想走,设机关打外国兵很酷的好吧?”
等再次睁开双时,她把目前知的消息清晰而缓慢地告诉了所有人,力求所有人都能在这状态听明白。
所以今月白没有再把她们绑起来,她把小川手腕上的绳解开了,而后清扫了一地面,让房间恢复净整洁,最后坐在一旁的椅上默默等待众人醒来。
大家纷纷举起手。
“我们刚才发作起来是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诗“嗯”了声,她转回了刚才的话题,轻声:“不大声我们也不去了呀。”
不再疯了一般地尖叫,不再抓挠墙角,不再挥打边的所有东西。
“就是我们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住自己的嘴,刚才叫得很大声吧?我嗓都哑了。”
她们的德也不愿意麻烦任何一个人。
刚才说要英雄的女孩也举起手:“我也需要被排除!”
药上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