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凋零的玫瑰(2/3)

「嘿，没错。」我心总算跟着好起来：「对了，今天午怎么都没看到劳柏原来上课？」

「你行事太鲁莽了，像更衣室的事我本来想拉住你，先去找教官或老师来理的…。唉，没想到你跟个蒸气火车般火烧得正旺，拦也拦不住，连我都被你拖了…。幸好最后我们能全而退，那也就算了，但…，你连校千金都敢打去，我真是打从心底服了你了。不怕退学呀你？在私立学校可没什么理可讲。」

啪！那一掌就是这时候去的。

「不…不，只是假设…。如果…如果…，你会原谅我吗？」

正懊恼当，有人拍拍我肩膀，是刘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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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还有个星亚，但如果因这事被退学，也不晓得这段会不会现变数…。

「话是没错，只是今天中午…。唉，当我没说吧。」

「怎么，你了什么？」

如今独自坐在教室的我仔细想，发觉以前形容丽是生惯养的大小脾气的柳月其实讲的是她自己。为校的独生女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学校不会有人敢开罪她，班的职缺也是如此手到擒来。因为从没吃过苦，使她连追求帅德遭拒绝的小小打击都承受不了，竟然会想自杀？

「那傢伙不把学校当学校，中午以后就翘啦，人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拖累你了，我很抱歉。」

在离别的那天，他告诉我：

「其实…，我在怀疑他命案那晚的不在场证明…。」

「小唐…。我知你最恨被朋友欺骗，假设…，假设为死党的我无意间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完全不是有意的…，你会原谅我吗？」

「啊…？那个…，只是…。大家以前…都对她很不满嘛，难得抓到小辫…。只是想给她教训而已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不也是很讨厌她？」

「是你叫人找丽麻烦？」直衝到十三班的我，把柳月叫来问。

「废话，当然怕啦。」我说：「我现在就在担心退学的事咧，但这是我手以后的事了…。」

「我也帮不了你囉。自己都自难保囉我…。」

我不置可否，最后了。

如果你能领略这，相信便能立于不败之地，离开这儿后，在社会上遇到什么困难，记住我的话，表面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藏在背后的「真意」。』

「我以前都不认识你，今天才发觉刘帅德说的对，你是个肤浅的女人。」

「怎么？你不是说警方调查的很确实吗？」

「太好了。」他笑：「所以你用不着歉，不这次的打架事件我会受到什么份，我对你都绝不会有怨言的。因为我们是死党，昨天是、今天还是，以后也永远都是。不遭逢任何磨难，我们都是彼此最能依靠的朋友，对吧？」

我痴痴地望着窗外，回想今天中午我和丽之间的会谈…。

他没有回答，只是仰着看着天板。

「喔！真…真的，是我们…班…班。」

「阿！？」

「还好。」

『小唐，你的棋艺其实步很多，但你一直忽略了对手才无法击倒我。棋局就是另一人生，它的变化万千，像芸芸眾生各有不同的际遇。你往往只注意自己棋的步伐，设计自己的策略，而完全忽略你的对手同样也是个拥有生活经验的人，他的每一步一定有背景、动机和自己的理，也许一时看不来，但后续的发展你若能解读，便能先发制人。记住，即使同样两个人对盘，也几乎不会现两次同样的棋局，因为每一次竞赛结束后，经验、实力的提昇是双方面的，也许你在败北后痛定思痛，改上回的缺再战却依然落败，那是你没有考量到对方成的要素，他已经不是上一盘跟你对手的「他」了。

刚这所学校时，司令台常是我中午栖息的场所。还未与这群好友打成一片前总是离群索居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在他们中我可能是个孤僻、古怪，喜把玩手上那副骯脏磁铁棋盘吧。那暗红的袋型棋盘是在我十岁生日－其实是被院抱育幼院的纪念日时他老人家送的。我从来没有一次赢过他，但简单的几颗棋却能组成万变化这就叫我着迷。我将院视为比生父还要亲的慈父，虽然最后被迫离开了育幼院，但我并未怀有恨意，那是于无奈，我知的。

「没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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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丽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人呢，我真该早看穿她的真面目，当初若退避三舍也不会搞成现在这局面。真搞不懂，怎么只要跟女人扯上关係的事我都会惹得一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