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日月之护(4/7)

何昊雄教授说。

「想必是如此！而且陈璸是天地会总舵主一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要知，如果总舵主混朝廷卧底，那对会务是很有帮助的。」

陈文钦教授说完微微一笑，似乎认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还蛮幽默的。

「那你认为陈璸为何将手札藏匾额，而没有传给一任总舵主？」

何昊雄教授接着再提问，但语气不太像是请教，反倒有像是在挑战陈文钦教授的看法。

「这答案大概只有陈璸晓得吧！传闻天地会在郑克塽降清之后，曾有段时间相当积极投于寻找郑氏后代，也就是那位逃亡的郑宽，或许是想拥立郑宽继续反清復明的志业吧！但是自从康熙五十二年之后，天地会突然消声匿跡，寻找郑氏后代的活动也完全停止，手札大约就在这个时间被陈璸藏了起来。我猜想陈璸可能认为以当时的形势，反清復明已经希望渺茫，所以解散了天地会，也把手札藏了起来。」陈文钦教授说。

「所以你认为现今天地会已经不存在囉？但我倒认为天地会总舵主之位或许就在你们陈姓宗亲中继续传承。」

何昊雄教授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向陈文钦教授，任谁都听得来何教授话中有话│现任的天地会总舵主该不会就是你，陈文钦吧！

陈文钦教授大概觉得这个说法有趣至极，笑到右手拍打着沙发扶手。

「哈！哈！哈！即使天地会继续传承，也早已失去了原有反清復明的目的。总舵主的功能，大概也只如同我这个宗祠委会主委吧！」陈文钦教授说。

就在眾人都因为陈文钦教授的这句话而发会心一笑时，从我们一研究室就始终保持沉默的曾姓研究助理，这时却突然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研究室顿时沉静了来。

「教授！我今晚有事，先回去了。对了！这几本书，我经过图书馆时帮你归还。」曾嘉泰说。

「喔！最上面那本书夹了张便条纸，抄了几个索书号，你再帮我借那几本书。谢啦！」陈文钦教授说。

曾嘉泰于是抱起陈文钦教授书桌上一叠书籍，了陈教授说的那张便条纸，离开了研究室。

或许是我个人的成见吧！我对这位研究助理不甚欣赏，他说话的声音乾扁而沙哑，就好像在背地里人是非时，为了压低声音而刻意不震动声带；打量他人的神就更让人不舒服了，好像心中正在盘算、谋画着什么事一样，反正就是让我觉他是一个城府很的人。

但陈文钦教授显然不这么想。曾嘉泰离开后，陈教授对这位研究助理可是讚誉有加。

「这小伙还蛮勤快的，而且在这些小细节上很用心。」陈文钦教授说。

讨论行到这里，全由是陈文钦教授与何昊雄教授两人问答，坐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毓璇和我就看着这两位教授一来一往，完全没有我们两人话的馀地。趁着对话被中断，我赶我的疑问。

「教授！刚才你说陈德聚堂是陈泽的宅邸？我以为那是陈永华的宅邸。」我说。

「因为陈德聚堂的正堂供奉陈永华的神位，正堂上方又有『东寧总制府跡』的牌匾，而陈永华曾受封东寧总制使，所以陈德聚堂总被人误认是陈永华宅邸。其实那里确定是陈泽的宅邸，陈泽受封为『统领右先锋镇』，陈德聚堂所在的那条巷，自古就被称为『统领巷』。」陈文钦教授说。

「陈泽是谁啊？」毓璇问。

为了不让两位教授回答这么没度的问题，我赶抢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