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研究室的时候,陈文钦教授正关上面对榕园的窗,并顺手扣上了锁扣,随后开啟空调,好让室的温度更加舒适。
何昊雄教授领着我与毓璇走到一个房门前,敲了敲门。门传一个浑厚低沉、富有磁的嗓音。
「中午向你提起过,有两个学生对于郑成功歷史以及你发现的那本天地会手札很兴趣,想和你聊聊天。虽然你中午说六半到九这段时间是空间的,但真的没问题吗?你不用准备明天研讨会的资料吗?」何昊雄教授说。
我笑了笑,但没说话,伸手从地上拉起了单车,和毓璇一起往歷史系馆的方向走去。没多久,难得穿上西装外的何昊雄教授也现在歷史系馆的大门,准备领我们两人到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这半小时天暗得速度很快,此时榕园里的榕树已经失去了翠绿的彩,好像是校园稀疏灯光的黑剪影,贴在同样是黑、但稍为浅淡的建筑背景上。
「坐!坐!要喝茶吗?还是我冲壶咖啡?」
「谢谢!我喝茶就可以了。」
「请!」
「不是耶!陈教授怎么会认为我是后营人?」我尷尬一笑。
「迎!迎!研讨会的资料都准备了差不多。其实在研讨会之前,我还比较想轻松地和你们间聊歷史呢!这有助于我放松绷的绪。」
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我第一看到陈文钦教授的时候,就不自觉联想到福尔斯,甚至在想他有没有可能看了我一,就脱而我的个与经歷。
就座后,毓璇和我先向陈文钦教授自我介绍。
陈文钦教授了表示了解。
「半个小时?我们是约六三十分没错吧!嘛这么早来?看得来你很迫不及待喔!」毓璇说。
「我也是,谢谢!」毓璇说。
我手握着茶杯,详细环顾一遍这间充满茶香与书香的研究室。研究室布置得简单而雅,除了书桌、茶几、沙发和电脑桌之外,就只有其中两面墙摆放
虽然这名研究生坐着,但从材比例上判断,应该不矮。着一付金边镜,相斯文、眉清目秀。觉像是理工科系的学生,怎么说?就是少了一文学院学生特有的文艺气息。
「你们好!我是陈文钦。这位是我的指导研究生兼研究助理,曾嘉泰。」
陈教授指了指那位年轻人,这位名叫曾嘉泰的研究生也回朝我们致意。
陈文钦教授边说边指着书桌另一旁围绕茶几排列的沙发椅,引导我们就座。我和毓璇比邻坐在合併的三张沙发椅,何昊雄教授则坐茶几另一边的单人沙发椅。
果然,陈文钦教授似乎拥有福尔斯般的推理能力。不知他是如何推断我是台南后营人?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陈教授的推论错误。
我门就闻到一淡雅清馨的茶香,随即注意到茶几旁炉架上的一茶,还有一个烧开的壶,正冒着腾腾白烟。看来陈文钦教授也颇好茶。
研究室里有两个人,说话的是原本坐在一张大书桌后方的老先生,老先生见我们三人走研究室,立即起相迎,这位老先生正是我们今晚拜访的对象,陈文钦教授。
着一个像是中书包的红帆布包,那是台南一家着名帆布包老舖的產品。
何昊雄教授压门把,推门。我和毓璇也跟着室。
我向来就是喜茶胜过咖啡。茶和咖啡同样备香气与苦味,但是两者却又截然不同。茶香素雅淡净;咖啡香醇厚烈。茶的苦,苦中带涩但温饱满;咖啡的苦,苦中带酸却韵味。虽然各有千秋,我还是喜茶香的敛与蓄。
陈文钦教授年龄约七十岁,材相当瘦,穿着平整的蓝衬衫与西装。两颊线条嶙峋,搭上一双目光锐利的睛以及的鹰勾鼻,冷峻的表显得非常严肃、拘谨,也给人个毅的印象,是那会让学生不敢接近的老教授。显然和那个材圆胖、面容和蔼的何昊雄授教授是不同类型的。
「嗨!等很久了吗?」
「我知。定居后营的第一代,蔡士宗,是金门琼林人,随郑成功军队来台。其实我也是金门琼林人。」
我有些讶异陈文钦教授的态度倒是相当亲切,特别是在笑容之后,刚才给人的距离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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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还有一名年轻人,就坐在靠陈文钦教授书桌的电脑桌旁,似乎正在修改着某篇文章,应该是陈教授的研究生兼助教。
我和毓璇跟着何昊雄教授歷史系馆,建筑也是单纯的白,旧式的磨石地板,充满着符合歷史学系的古古香,如果不是看到走廊上放置了一台饮机,我真会以为这里还是那个日军步兵第二联队的营舍。步上二楼,转一条幽静的廊,所有教室与研究室沿着走廊两侧排列。
陈文钦教授在何昊雄教授对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椅坐了来,替我们三人以及自己各倒了杯茶。
「哦!因为那一带大多姓蔡,我才会认为你有没有可能是后营人。你知那里还有一座蔡氏大宗祠吗?」陈文钦教授说。
「还好,大概半个小时吧!」我说着从草地上站起来。
「你是台南后营那边的人吗?」陈教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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