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元禪寺(4/5)

。这四个儿回京之后也都被授予小官职，并没有被朝廷赶尽杀绝。但是唯独六郑宽，降清之后关于他的记录可说是一片空白，文献中只留『行踪不明』这类曖昧不明的文字。」何昊雄教授说。

我曾在《台湾通史》读过关于羊山海难的记载。永历十二年，郑成功北伐南京时，载运家眷的船队在羊山遭遇颶风而沉，郑成功的六位嬪妃与三名儿亡于此次海难。这与何昊雄教授说的有，据《台湾通史》所记载，四郑睿也是亡于羊山海难。

「文献上任何曖昧不明的文字，都会留给史学家无限想像的空间。份学者认为，郑宽一家可能是郑成功后代中唯一遭受施琅追杀灭门的。因为郑克塽降清之后，郑宽带着他的儿郑克培逃了府城，这对施琅来说可是严重失职，所以施琅必定派重兵加以搜捕，甚至有可能在一怒之，令追杀洩忿，因为最好弥补失职的方式，就是让这个逃走的人彻底消失。事过境迁这么多年了，从未听闻过有关郑宽后代的消息，极有可能郑宽一家在逃亡的过程中，已经遭到清军的杀害，所以学界认为，台湾可能不存郑成功的后代。」何昊雄教授说。

何昊雄教授在说完郑宽一家遭遇后，稍作停顿。可能是要让学生有思考收的时间，也可能是在等待学生的提问，于是我赶趁机提适才心中的疑问：

「教授，你说只有七郑裕与八郑温死于羊山海难。但我印象中记得《台湾通史》是说四郑睿也亡于羊山海难？」

何昊雄教授一抹讚许的微笑，开始为我解惑：

「这与我接来要说的有关，是否还有郑氏三代的坟墓留在台湾？答案是有的。我刚刚说过，满清朝廷不希望台湾人民怀明郑政权，所以将郑成功、郑经、陈永华等明郑政权的主要人迁葬故里。但是郑成功四郑睿与十郑发的合葬墓却留了来，就位在台南市的南区，有一个『藩府二郑公墓』，『藩府』就是指『延平郡王府』。或许是因为这两早夭，满清朝廷认为台湾人民不会对这两人怀有念之，所以就没有迁葬这两位郑公了。」

何昊雄教授接着说。

「但这里就现了一个问题，如果郑睿也是亡于羊山海难，那为何台湾会有他与郑发的合葬墓？或许你可以说那只是衣冠塚，但如果是这样，为何没有七郑裕与八郑温的衣冠塚？我并不是指《台湾通史》的记载有误，而是因为有关郑成功的第一手史料几乎被清朝焚燬殆尽，现存的文献大多是依据传闻与访谈的第二手资料所编撰，存在各截然不同的观与说法，构成一个犹如罗生门的歷史悬案，端看各位如何依据现有的文献去丝剥茧，推理你所信服的事实真相。」

何教授再度移动脚步，继续往开元寺后方前。

「教授！那郑成功与郑经迁葬前的墓地在那里啊？」

一位我没啥印象的同学举手提问，我很怀疑这位同学是真想知，或者仅是随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