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的局面终于在八月十二日有了转变。五月一日在鹿耳门海战遁逃的玛利亚号,总算在海上航行了两个月之后抵达了达维雅。八月十二日这天,达维雅派来了七百多名士兵、十艘船舰,航抵大员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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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一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荷兰海军能够重新掌控台江海,兰遮城的荷兰步兵又能突破信的封锁,经由沙洲最南端、几乎与陆地相接的窄峡军,如此一来就能兵临城,反将郑成功军队包围于普罗岷遮城之了。
只是上天似乎已经站到郑成功这边。一连几天的大风大雨,竟然让达维雅的援军无法港。这十艘船舰不得已,只好先退往澎湖补给。这一退,就给了郑军调兵、佈署的缓衝时间。
「我不杀你!因为我要你亲看到,我郑成功攻破你们荷兰人引以为傲的兰遮城墙。」
亨布鲁克并没有直接向郑成功回报他激励兰遮城的荷兰守军持对抗的过程,但他明白随行的郑军官员一定会向郑成功据实以报的。亨布鲁克预料自己应该无命再见两位女儿了。
的炮火毫无死角。要想攻城,就必须有面临守军叉火网的心理准备。
揆一计划将荷军舰队一分为二。以荷兰军舰的大火力,一方面砲轰台江海的郑军师,夺回台江海的控制权;另一方面合兰遮城的荷兰守军,砲轰由信与黄安率领的郑军陆师,一但包围兰遮城的郑军防线崩溃,立即与城守军夹击这支佈署在大员街市的郑成功军队,一解兰遮城之围。
四个月前的北线尾岛一战,揆一见识到了令清军闻风丧胆的铁人队,所以此战揆一并不打算再攖其锋。揆一拟定的战略是避开陆战,郑军以荷兰人擅的海战决一胜负。
四个月前,林绅火攻得手,鹿耳门战重创荷兰舰队。此役林绅打算故技重施,率领数艘机动的小船艇,鑽行于
但结果却令亨布鲁克讶异,郑成功并没有杀他,只是表冷漠地对亨布鲁克说:
郑成功写了封兼施的劝降信,先以怀柔的态度动之以,表达我郑成功是如何不愿见到战争生灵涂炭,若愿献城投降,郑某必定严飭将士,秋毫无犯。荷兰人民想回祖国的,珍瑶之,悉听而归;想留在台湾的,郑某亦保障其安全,与华人同等对待。接着再以严正的言词说之以理,陈述兰遮城不过数百之眾,如何对抗我万名大军,况且台湾原本就是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的练兵之地,只是暂时被荷兰佔踞,现今我郑成功既来索取,应当要还给我了吧!最后不忘以威胁的吻说:如果不听,那就儘一战吧!
兰遮城久攻不,郑成功不得已,只好于五月二十四日命令曾经在麻豆传教的荷兰牧师,亨布鲁克(hambroek,台语音译:范无如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函,兰遮城劝降。
亨布鲁克随同郑成功的两名官员了兰遮城,见到了大员官揆一,先是一字不漏地翻译了郑成功的劝降信,但随后竟然在随同的郑成功官员面前,对着在场的荷兰将士,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激励荷兰将士绝对不能投降。
九月九日,达维雅的援军终于再度回到大员外海。兰遮城的荷兰守军都到非常振奋,在缺粮的况死守了四个月,原本饥饿疲惫不堪的,此时竟然觉得神奕奕、士气昂。
九月十六日,决战时刻终于来到。扼守北线尾岛和鹿耳门的陈泽与林绅,率领师往南朝大员接近,与正准备夺回台江海控制权的荷军舰队展开战。郑成功则亲率台江海的舰队,与陈泽合击荷兰海军。
亨布鲁克明白一旦劝降失败,郑成功绝不可能放过自己,遑论自己甚至还鼓励荷兰将士死守。但是亨布鲁克不愿让郑成功笑说荷兰人是贪生怕死之辈,毅然决然与两位女儿诀别,随同两名郑成功的官员返回赤崁覆命。
自从郑成功佔领普罗岷遮城之后,就对荷兰人极度礼遇。对于兰遮城,郑成功拟定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围城策略,期望以最少的损失,达成攻兰遮城的战略目标,此时若郑成功杀荷兰人一兵一民,势必激起兰遮城的荷兰守军敌愾同仇,更何况是杀一名备受尊崇的牧师,这对郑成功的劝降计划,无疑是相当不利的。
离去前,亨布鲁克两名留在兰遮城的女儿,痛哭着跪倒在地,抱着父亲的双脚不放,希望父亲不要返回赤崁。在场听闻那嚎天哭声的,无不跟着落泪,连于敌对立场的两名郑成功官员,也不禁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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