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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厢,视线扫视了一周,乘客果然不多,大概不到座位数的五成吧!两两併排的座位上,不是空着的,就是只有其中一个座位有乘客。也不刻意寻找车票上指定的座位了,就近找了个后排靠窗的座位坐,将背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登上列车后,这位先生并没有立即打开车门车厢,而是站在最末节车厢的门前犹豫着,似乎他刚才在月台上踱步思考的,就是在决择该那个车厢?
我并没有拿报纸继续阅读,而是注视着窗外,打算让脑袋稍微沉殿一。车窗外的景开始快速地向后捲去,当列车驶离市区之后,列车外就只剩那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这时的车窗玻璃反而清晰地映照自己的影像,人在黑暗与寧静中果然最能看清真实的自我。
而且我认为歷史还提供了一条速成捷径,能让人生事半功倍。我们往往依靠经验去应对人生中的困境,但人不可能经歷过所有的事,人生中总会面临从未遭遇过的问题,其实天底并没有新鲜事,所有问题前人都遭遇过了,就算前人的解决之不尽理想,至少提供了一个失败的经验,让后人不必重蹈覆辙。所以研究歷史可以将前人的经验,累积成你我的智慧,唐太宗不也说: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
其实我受到这位先生的焦急至少有五分鐘了。六分鐘前,一辆南的自号列车站,这位先生从这班列车一车,就急急忙忙地走到了末节车厢的候车区。接来的时间里,这位先生就焦躁地在月台上来回踱步,期间还不时抬看看月台上的电看板,每次一看完就不耐烦的神。
就这样经过了数次市区与郊区的替,列车在五十分鐘后停靠新营火车站。
正当我即将走到位于最末节车厢与倒数第二节车厢中间的登车通,一位穿着正式得,白衬衫、黑西装与黑鞋,发整齐旁分,一副业务人员打扮的中年男,迫不及待地快步衝往登车通。我停住脚步,打算让他先上了车。当我们就在登车错时,明显觉到在他焦急的神中,隐着一怒气。
列车并没有离开这
不到一分鐘后,只见列车从本车厢后门匆匆忙忙穿越走,往前门快步走去。过程中列车不断地向着手中无线电对讲机说话,神慌张地似乎在联络着什么急的事。
我不经意地瞄了他一就转向另一侧,走过洗手间前一节车厢。原本我也是打算坐到最末节车厢的,但因为那个奇怪的男挡在车厢,而且想想两节车厢的人数应该差不了多少,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坐回车票上指定的座位了。
当列车再度起动,缓缓加速离开新营火车站。我从邻座的背包里拿了本推理小说,是昆恩探案系列的《西班牙岬角的秘密》,艾勒里?昆恩正找寻着那个「失落的环结」。正准备阅读,此时列车的影现在突然打开的车厢前门,开始了他验票的工作。
当列车再度驶另一个市区,在夜间尽责发光的路灯照亮,车窗玻璃上映櫛比鳞次的房舍剪影。原来刚刚所穿越的隧,贯穿的是由黑夜所构成的山脉。
在月台等候了半个小时,莒光号525车次列车终于照预定时间驶车站。我将报纸整齐摺好、小心收背包,将背包掛上右肩,起朝即将停止的列车走去。
验完这一节车厢最后一位乘客的车票,列车打开我旁的车厢后门,往本列车的最末一节车厢走去,继续完成他最后的验票工作。
数据透与事实最接近的资讯,但歷史事件一旦成为罗生门,除非人类真能穿越时空,否则就会像是一件兇手已死亡的谋杀案,真相将永沉大海,成为无解的悬案。
车窗外持续着一片邃神秘的黑,彷彿正穿越一看不到尽的隧,一任凭列车如何速行驶都穿越不了的隧。但这段横越台湾最大平原区的铁,是不会经过任何隧的,更何况还是这么的隧。不停滴落在车窗上的雨,提醒了我列车其实并不在隧里。
我是在迷上推理小说后才开始喜歷史的,歷史本就是一个由无数悬而未决的事件所组成的大谜团,研究歷史就犹如神探办案一般,必须在史册古籍的蛛丝跡之中,推理真相。就如同福尔斯所形容的,「将一条绞在无綑纱里的红丝线,把它挑来、分离来,使它一寸寸曝来。」
原本专注在报纸上的视线,突然被他那来回踱步的影所影响,总觉得他踱步的样,像是在反覆思考着什么难以决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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