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世的你 之六(2/2)

“谢直安。我知他，他文章写的不错，你开笔写文章没有？”谢明韵和气极了，看向苏囡的目光仔细中透着丝丝隐隐的小意。

“是，我记错了。”谢明韵心里说不什么滋味，意识的冲苏囡拱了拱手。

谢明韵听的心飞扬而愉快，“我还没想好去哪儿登，不过，你们要带好多好吃的，我很想跟你们一起登，有好吃的啊。”

谢明韵看着苏囡挪到正对着他，看着她这么直直的看着，听着她这么直直的夸赞，心里突然涌起不清的滋味，只觉得一辣直冲上来，直冲的鼻酸。

“十一写过好几篇了，阿囡说她不想写，我写过一篇！”谢直柔急忙抢话叫：“阿囡最聪明，阿囡功课最好。”

她回了，他记得的一切，她不记得了，可她还是记得一些的，所以她才会回？

“嗯。”苏囡脚猛的一顿，转看向谢明韵，迎着谢明韵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招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先生是叫我吗？我不叫阿夏，我叫苏囡，小囡囡的囡，先生记错了。”

苏囡声调快跃，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声笑。

“月？月亮面吗？为什么要月？噢！我知了，月人吗？”苏囡迎着欠探过来的谢明韵，兴奋的两放光。

苏囡语若连珠，听起来就让人心愉快。

“对啊！先生说在学堂里，不能称您九叔啊九叔公啊什么的，要叫先生，六表哥说，先生学问可好了，六表哥叫谢直安，今年才十七，他今年要场考试了。”

“我叫苏囡！”苏囡兴奋而愉快的接话，“这是我表谢直婉，这是谢直柔，您认得我们啊？”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青叶不停的瞄着越聚越多的学生们，着上前提醒他家九爷，“九爷，好象快上课了。”

“学堂女孩不多，象你们这样，堂妹表妹一起考学堂的，好象就你们三个吧？”谢明韵看着愉快的两放光的苏囡，心往扬，也渐渐放松来。

“能学堂，你必定也很聪明。”谢明韵看了谢直柔一。

“你们赶回去上课吧，明天我再来找你们说话。”谢明韵瞄了周围跃跃试想上来搭话的学，往后退了一步。

从前，她也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直直的赞叹：月华似，公如玉。

“你现在不是跟先生说了！”谢直婉一掌拍在谢直柔上。

“可惜不是月。”谢明韵稍稍欠，微微屏气的看着苏囡。

“有啊！我们年年去西山的，先生今年去哪儿登？我们登，要带好多好吃的，一边走一边吃，有一年我们还遍茱萸，不过一个人也不少！”

谢直柔被他这一看的，兴奋的踮起了脚尖，“五太婆也这么说，我也觉得我很聪明，就比阿囡差一，先生你知吗，阿囡背书，一遍就行了，不过她可懒了，她不让我跟十一跟先生说她看一遍就会背了，她说先生要是知，天天让她背书怎么办？我和十一就没跟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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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么说先生！”谢直婉几乎同时拍向苏囡。

真有那碗孟婆汤么。

“阿夏！”谢明韵突然叫了一声。

“学生告退。”苏囡往后一步，一个福礼规规矩矩，转和谢直婉、谢直柔愉快非常的往前面连走带跑。

“不是，是重节快到了，平江府有重登的习俗吗？”谢明韵掩那一丝丝的失望，急忙转换话题。

“是灯人！”谢直柔急忙纠正。

“九先生不是咱们的先生，九先生不会教咱们的，咱们是女孩。”苏囡两脚并立，先挪脚尖再挪脚跟，挪了两三，挪到谢明韵正对面，仰看着他，“九先生您真好看。”

“你是……”谢明韵压着心里的狂，努力要显的平和可亲，“让我想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