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睁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抱着的白色棉被。
「我躺在.......床上?」
lily蹭了蹭自己身下压的床垫,虽然不是很软,但已经是近期躺过最舒适的东西了,她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都在酸痛。
「不只脖子痛,手痛,这下连全身都在痛了。」lily生气的想。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多添伤口,身上唯一不同之处只有自己衣服从原本的丑陋运动服,被换成宽大的深蓝t恤,而下身是一件普通粉色女用短裤,她不是不在意到底是谁帮她『更衣』,只是事到如今该看的也都被看完,再去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这种对于既定事实就不再去追究的个性,对于身长环境不佳的lily来说,是很有利的特质,如果总是沉溺在自己的悲惨中,那人生就过不下去了。
检查完自己,她开始检查环境,不过这环境.......只能说是一目了然。
宽大的房间因没有任何物品而显得更加孤寂,除了自己正坐着的床垫什么也没有。
呃.......不,或许算有,她在床边地上发现一叠衣着,是清一色的黑,看到那些衣服的瞬间,lily就知道它们的主人是谁.......
因此她得到一个她不愿面对的现实……自己的的确确正在男子的房间。
而这个房间的主人正蜷缩在房间的对角没有动静。
lily不是到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存在,相反的,从她起身的瞬间她就已经注意到他在那里,只是她一直忽略这个事实,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害怕,但狐疑的情绪总高过恐惧,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仍能活着,而且似乎......住的更好了?她想起电阻的小白兔之说,说不定这位死神不爱吃兔子肉,又或许是太好吃了捨不得吃完?lily脑袋里胡思乱想着。
她花了十分鐘,坐在床边发呆。
又花了十分鐘,躺在床上发呆。
再花了十分鐘,躲在被子里发呆。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她的生理需求,她又饿又渴,而且还想上厕所,于是她躡手躡脚的往最靠近自己的那扇门走去,她按下门边的按钮,门无声顺利地开啟,门后是一间与之前自己小房间差不多的浴室,浴室的地面上推放着一团染血的衣服,她战战兢兢地绕过衣服推,终于解决了生理需求的部分。
接着她来到第二扇门,不意外的,门后就是她之前待过的白色囚室,只是地面上到处沾了暗红色的血渍,虽然她知道那些是自己的血,但看了还是不免胆战心惊。
最后一扇门再离床最远的那端,要出去就非得会经过男子躺卧的地方,他选择躺在这是为了要防止自己逃跑吗?
逃跑?
自己想要逃跑吗?她自问。
就算逃得出去,在外面能活吗?
lily在安逸与突破现状的平衡桿上来回游走,不断用奇差无比的数学努力估算自己的未来,她想起曾在电视上看到鬼岛监狱第一年只有不当三成的存活率,又斜眼撇了撇地上那坨看上去人畜无害,却拥有不明机率爆发的未爆弹。
或许留在这里比较好?
有没有可能在不弄死自己的情况下,跟男子和平相处呢?
毕竟比起荒野求生,自己可是有18年与变态交手经验的女子阿!?
lily轻声走近男子身边蹲下,她仔细看着男子略显苍白的脸,那是一张危险又端正的侧面,略长的发丝散落在周围,產生一种与事实不符的柔弱感,男子有一双偏长的双眼,右眼角下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淡淡的刻划着他的过去。
这脸孔是lily喜欢的类型,精緻却不会过于漂亮,带着不羈却又没有坏男人的感觉,因为他给lily的感觉不是坏,而是更近乎本能的冷漠无情。
如果自己试着爱上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恐惧了呢?人常说在爱情里没有恐惧。
lily发现自己脑子竟然浮现了荒唐的想法,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最后引起lily注意的,是男子左臂上怵目惊心的伤疤,一道道疤痕像怪物缠绕在他的表皮,张牙舞爪的恐吓旁人不要再接近自己的主人。
这样程度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也是受虐儿吗?lily侧头思量。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男子的伤痕,伤痕在她指间起伏,就彷彿乘载过去的山脉,永恆不变。
男子突然睁开双眼,lily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懂害怕?」被lily吵醒的男子说。
「现在的你不可怕。」lily回应,同时惊讶自己是真的这么觉得。
「我本来以为你是在装睡,只要我一靠近你你就会『吓!』的抓住我说:你想要干什么?」lily边说边模仿抓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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