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 第10节(2/3)

于锦芒就一只手能动，拿起一个火烧，腾腾的，她斯哈斯哈地着气，狠狠咬一，糊不清：“就是这个味……”

于锦芒说：“都怪你偷拿我家包，早上吃饭时包数目对不上，害得我妈妈差和爸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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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路世安说话，于锦芒竖起耳朵，听到不远传来姥姥的声音——住在镇上的基本互相都认识，姥姥人缘好，心也好，给于锦芒带了乎乎汤和包晚餐，也不忘给诊所里的医生带了俩包。

她松了一气。

于锦芒哪里记得这些，她慌忙歉，胡编了个理由，只说自己现在在淄博，在看望姥姥……千哄万哄，赌咒发誓，才哄好了小华。

耳听着姥姥和诊所医生的聊天，路世安慢悠悠地坐在椅旁边，同于锦芒说：“早上阿姨买的包味不错，等会儿你也帮我留一个。”

姥姥心一直好，于锦芒还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想要生弟弟，违反计划生育，就要罚款——罚款还是轻的，那时候隔几个月就有工作人员上门来验，验，验来就带走去人工产。庄素梅运气好，第一次来验的时候，她有见红，带着工作人员去厕所，说自己上来了，是生理期。

通话就此结束。

第二次，从上门前，爸爸妈妈就开始锁门跑路，去躲胎了，躲躲藏藏，带着女儿不方便，就把于锦芒丢给姥姥养。

这个世界的人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路世安，可却能听到她的声音。

姥姥笑着看路世安，一脸慈：“小伙，你也吃个？”

姥姥把凉凉井里泡好的大西瓜切开，让于锦芒给瞎师傅送过去。

姥姥健步如飞，已经带着包和汤走过来了。

瞎师傅是浪的人，背一把二胡和简单的铺盖，拎一木，走到哪儿，唱到哪儿。他免费给人唱，免费拉，只有一个条件，给他儿吃的，给儿喝的，晚上留他在大门睡一晚上。

第9章 阿婆   别这么着急

腾腾的饼，面又韧又，边缘烙一层香，里是乎乎要淌香的馅儿。

姥姥说：“喏，白菜猪的，茄末的，的……还有四个火烧。”

她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姥姥过世后，她再没有回来过。

路世安评：“你撒谎的样还真稳，脸不红心不。”

路世安未置可否——

工作人员信了，也就没有拉着她验。

于锦芒坐正。

于锦芒狼吞虎咽地吃着火烧，只看姥姥从包装袋里翻了翻，也翻一个火烧，往坐姿很大爷的路世安方向一递。

天气，井里泡好的瓜冰凉，地上被晌午大太晒了，于锦芒趿拉着拖鞋，两只沾了泥的小脚跑过去，递给他

说到这里，她嘀咕：“你到底是不是鬼啊？怎么死人还得吃东西，电视上都演烧蜡烛喂鬼的。”

于锦芒不看他，地叫姥姥，黏着姥姥，地问：“包什么馅儿的啊，姥姥？”

路世安也仗着人看不到，很嚣张地坐在于锦芒旁边，顺带抬手，帮她整理一垂来的输线。

从现在开始，无论路世安多作怪、嘴多毒，她都不要理对方了。

“脸不红心不的那叫死人，”于锦芒白了他一，“你才是死人，路先生。”

那时候刚好是夏天，天气，于锦芒坐在姥姥家院大门乘凉，趴在凉席上，听不远瞎师傅拉二胡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