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人间 第590节(2/2)

“……再见，清月。一路顺风。”

“这是我带来的礼。”

竺清月笑了。

“没什么意思。”她自顾自打断了门那个女人的话，“只是在劝你，与其继续顺从本能，还不如替我活呢。给一个压没有人类和思维的超自然怪打工，还是和人比较好吧？”

“再见了，‘妈妈’。我的朋友们正在等我。”

“……一个孩，能决定自己是否要被生来？这个世界上，到都是这天生的不自由和不公平。哪怕我从未踏过这个房间半步，这人类世界的常识我还是明白的。”

“嗯，我来看你了。”

这想法让林星洁忍俊不禁；那一说不清不明的张，随之烟消云散。

竺清月不以为意，语气颇为轻快。

“恨你，恨什么？你是以极不自然的方式诞生的新生命，是巢母制造来用来纵我的工，我的妈妈被杀、爸爸被人从这个城市里赶走，都不是你能决定的吧？”竺清月说，“从我个人角度发，我倒是觉得你很可怜呢。明明是刚刚诞生的新生命，却要被迫去伤害别人，甚至牺牲自己。你就不觉得伤心难过吗？”

“去吧。”

……

门的人听见一阵如同正在蹁跹起舞的脚步声离自己远去，轻盈而优雅地离开了这个家。

“好嘞，接来几天就加油当个偷腥猫，从星洁那里虎夺吧！”

女人的语气忽又平静来，但她的吻中仍残留着的怀疑，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

“那，我去说个再见。”

经过一阵漫的寂静后，门的那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

※

女人问。

“你难就没有注意到吗？你在我边陪了我十年，其实比真正的妈妈时间还要。”

“你可真无聊。”

“保健品？我还没到这个年纪吧。”

林星洁从车上来，她挎着背包，看着不远的小巷，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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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让我彻底消失？”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上还残留着你的母亲的一分，所以才——”

徐向微笑着朝她。

“佞神有着侵现实的本能，就算没有你，它还是会不断创造你的‘后代’吧。毕竟，‘巢母’可不像星洁家里那那般听话。”

“那事，只要杀了你就能解决问题吗？”

女孩表现得很有礼貌，没有擅自推开门。即使没有得到回应，她依然在门前耐心地等待。

“你好张哦，只是告别，又不是要跟我们去私奔。”

站在这扇陪伴了自己近十年的门前，发女孩在恍然中发觉，她竟觉得这里有些陌生了。

“那么，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就乖乖留在这里，替我看家吧，‘妈妈’~”

“星洁，你来看我了……”

坐在车里的竺清月笑得很灿烂，她的脚边还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但至少……你不用看到我的脸了，不是吗？竺清月，难你就不恨我吗？不希望让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班大人将大包小包全都整理好，有吃力地搬楼梯。

敲门后，中年女人疲惫的脸现在她面前。见到是自己的女儿后，林素雅的脸上惊喜的表。

在离开家门前，她特意走到了那个封闭了近十年的房间前，屈指敲了敲。

林星洁瞪了她一，之后朝着自家走去。

“我说不定又会卷土重来。只要你的心灵存在漏、存在被利用的弱，存在失控的可能，你和佞神……和‘我’之间的斗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仿佛是在想象自己穿上它时的模样，女孩双颊绯红，一双明眸却在闪闪发亮。

林星洁说得很平静，她将手里的袋提给对方。

“你、你这话是……”

“沙沙、沙沙”，门背后的女人似乎正在用指甲挠着门板，语气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不再继续等待回复，竺清月朝着闭的房门摆了摆手，微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