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可竺清月还是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像往常那样细致地照顾自己的“妈妈”……
就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他只能站在玻璃墙的这一边观望,而无法伸手及。用力过的话,恐怕意识会当成直接消散,宣告通灵失败……
——前这一幕,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啊?
可是,徐向心想,既然班大人活到了以后,健健康康、活蹦的,就说明并没有发生最坏的况吧?
是谁帮了她?还是清月自己想办法来的?
现在,听着房间里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声,他仿佛能想象小姑娘凄凄惨惨地垂着脑袋坐在地板上,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面惨白双目无神,脚上的伤还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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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证了竺清月的父亲竺康文,被附的张红玩于鼓掌之中,连男人最后的反抗都成为被嘲笑和陷阱的一环。最终,竺康文,忘记了自己的妻和孩,成为生活在另一座城市的孤魂野鬼。
他知,竺清月就呆在里面。
换而言之,这扇门背后,就是异变真正的心……但他却只能看着年幼的清月一个人努力挣扎。
而这一切的源,都是那场十年前发生在天海市的“巢母之战”,人们付惨重的伤亡代价才将巢母驱赶回远境……
第一例是幼年竺清月碰到的婆婆,她欺骗了清月,让小女孩亲手完成了杀死母亲这最后一步工作;
更何况,死而复活的“张红”压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她像个怪那样肆意行动——徐向终于知,锦江市是如何一被巢母掌控在手心,以至于每个这座城市的人脑袋上方都悬挂起了一丝线,原来是它在十年的时间里不断编织,直到这个城全范围地蜕变为巢。
现在的问题是,年幼的清月在佞神制造的幻觉迫和婆婆的引诱,了躺在床上的母亲一。
它们既拥有人类的常识和智能,同时又是佞神忠诚的仆,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巢母最终能在这个世界降临。
看这况,要是竺清月再不来,想办法上医院自救的话,说不定会死在那里面……
他越是思考,绪就越是糟糕,七八糟的念、无数的记忆,像里的气泡一脑地全涌上来。
徐向站在一个卧室的房门前。
等等,他想,这一幕……
遗憾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小安比较乖顺、而假清月则完全是为了让巢母的力量失控,这一次,徐向想要“侵过去”与现实中的人发生互的难度,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没想到,那不过是第一步。
班大人不愧是班大人,据徐向的观察,她如今年纪虽小,心态却成熟得不像是个孩,所以她不可能分不清现实幻觉的区别。
突然地,一灵光乍现——某段记忆逐渐在徐向的大脑里清晰起来。
徐向环顾四周,这个家就像远离尘世的封闭园,觉本不会有外人踏足。
可转机在哪里?
……
尽那个时候,属于张红本人的意识其实已经消散了很一段时间,只剩一有着微弱生命活动迹象的……
这心态明显不正常。见势越变越不妙,徐向焦虑到不能自已;
这有别于人类抑或邪灵的“新生命”,目前现过两例:
巢母本不备智能,但它本不需要所谓的“智慧”。它只要附人类的躯,就能利用受害者的意识残渣创造一崭新的生命。
所以,在很一段时间,徐向只能当个观众。
徐向整个人都麻了。他像是锅上的蚂蚁,在房门前反复打转,却毫无办法。
它什么时候现?
显然,她是心甘愿的。
之后一定会有转机。
他亲看到了竺清月的母亲张红受到佞神的力量影响、神状况逐渐步疯狂的过程;
理论上讲,现在的徐向就是历史中的幽灵,任何发生在“过去”的质实都不可能阻拦他的去路;可唯有这扇门,他无论如何都不去。
果然是佞神的力量在作祟。
但看样,竺清月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因为当她的妈妈复活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归到过去的日中。
巢母真正的目的已经实现了:它成功潜伏人间,并且它选中的寄宿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那场战役第一线的英雄。
那……
他只有一次用尽全力的机会。
他本来还以为等清月年纪再大,思维就能转过弯来,但转机还没到来,等到的却是更糟糕的发展:他睁睁地看着女孩的一天天虚弱去……
第二例,就是婆婆中的“后辈”……恐怕就是假清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