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妻目前的这况很可能需要院治疗。什么时候能好都是未知数,但母女俩恐怕会有很一段时间没办法见面了。
竺康文了一气,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柔声说:
从前天开始,张红常常会突然陷到这发呆状态中,毫无征兆地陷迷茫,必须要呼唤她的名字好几次,才能将她的意识重新拉回来。
竺康文低看着正拉着自己衣角,满脸担忧的小姑娘;又抬看着不远坐在沙发上的妻,她的双目无神,视线没有焦距,像是在注视虚空中某不存在的东西。
他虽然是普通人,却有理相关事务的经验,加上是国家级灵媒的家属,知一分对常人而言是机密的消息。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办法言反对了。
但是,这事是瞒不去的。以妻目前的状态,本无法正常工作,迟早会被他人注意到。
这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远境,而这联系又与他们的心理状态息息相关,为了避免现意外,对灵媒群心理健康的检测早已列相应程。
照一般规定,灵媒在现任何神状态的异常后,都必须立刻呈报上级,及时检查。
半日后,竺康文坐在门前的椅上,十指叠支撑着,手肘则是放着膝盖,态度张得就像是等在产房门前的丈夫。
竺康文不禁想起以前因公务参观过一次神病院的经历,住院里的人们神游天外,走来走去或是呆坐在那儿的样让人印象刻。
……其实,竺康文知张红为什么会意识地选择拖延,哪怕这是在逃避、是渎职,是在拿自己和他人的命开玩笑,即便一切无恙,事后都免不了会受到惩罚。
“张队的况……”
一旦问她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呆,或是平常在思考什么,张红的回应永远是茫然失措的,因为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陪你去看医生。”
※
可是,距离异状发生才过去一周功夫,谁能想到况恶化得会这么快?
“况如何?”
但老实说,竺康文的心比那时候还要张,他心中那隐约的不详,正在变得愈来愈清晰、愈来愈烈。
对于灵媒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可怕的结局。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在奋战一生后,结局却是堕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
等医生从门里来后,坐立不安的他连忙起询问况。
张红现在的样,就像是患了严重的痴呆症,压不理人。
但她本人就是灵媒,而且还是评定最位的甲等灵媒。不可能有邪灵能在毫无察觉的况影响到她,的状况,只能是她自己的神状况了问题。
和她朝夕相的家人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改变,哪怕是年龄尚小的竺清月。
“不会有事的。”
张红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本没有在“看”他。
妻本人当然也对自己上的这状况到不安,但说实话,这已经超了她本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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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去了。
竺康文走到沙发前,抚摸着呆坐在那儿的妻的脸庞。
因为担心妻的状况,他其实在最开始已经提了这个建议,但张红却拒绝了。
这里是位于天海市市中心康慈大厦地的神健康科,汇聚着全国最的心理医生,这地方只对隶属于国家机关的通灵者专家们开放。
问题就在于,张红现在就是天海市超自然门的实质负责人,她就是儿。至少在她请假的这段时间,没有人会知她上发生的问题。
这“失控”被分为数个级别,一旦到达最后阶段——灵媒的意识渊,彻底失控后,原本受其纵的邪灵将反客为主,侵蚀原主人的意识乃至,将其转化为与“附者”无异的怪。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变得沉重。
照张红的说法,以前倒是遇见过某些普通人毫无征兆地陷到类似状况的事例,往往是受到了鬼屋或是邪灵的影响。
“放心吧,我会带妈妈去看医生,她上就会没事的。”
“爸爸,妈妈她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为何灵媒的神状况如此重要?就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存在失控的可能。
这觉就像是……即便是在人清醒的状态,她的意识仍然会时不时地堕梦境,远离现实。
他到心疼不已,同时又觉得十分懊恼,他早该把妻带去检查的!哪怕是行把她拉走,或是瞒着她请人过来。
他知,灵媒需要面临的威胁,不仅仅来源于外界,他们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