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放报纸,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竺清月抬起。她脸上还沾着米粒,神茫然。
“行行行,遗传了我们俩的,这总行了吧?”
“别贫嘴。准备吃饭了,你去把桌椅都搬来,别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然后,等到竺清月上椅准备吃饭时,小姑娘被馋得指大动,已经打算暂时抛脑的疑虑,准备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等筷动到一半的时候,爸爸突然停住刚刚的话题,皱起了眉。
妈妈回厨房菜了,爸爸翘着二郎在椅上看晚报,时不时和妻聊着差工作的话题,电视里主持人正在语气地播报节目。
但话到嘴边的时候,竺清月突然犹豫了一,而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犹豫,她的话就被厨房里的女人打断了。
“你对我的菜有什么不满吗?”
“那让你妈照看着。最近学习呢,怎么样?你才刚上一年级,学校那边还适应吧?”
“我疯了?我是被你疯的!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为什么?不就是想要抛弃我吗!你还有脸提清月,你不是把自己的女儿一起丢掉了吗!”
妈妈笑呵呵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爸爸的声音变得又低又沉。
小姑娘恍惚间回忆起以前发烧时被送去医院扎针时的经历。好像天板和墙都变得雪白。
“你应该发现了,你妈妈现在的况很不正常,需要及时治疗。我现在正在积极联系人来,不过我不能放着你不,所以你先跟我一起住,搬这个家,到别的城市去。”
而小姑娘则是坐在楼梯上,看着前这温馨的一幕,手托着腮帮发呆。
妈妈丢筷。
“嗯?我,我没事……”
“不是遗传了我的基因?”
小姑娘连忙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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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月端着碗筷,目瞪呆地看着从座椅上站起的妈妈后的影激烈晃动着,像中摇摆的海草,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拉伸、变、变得像面条一样窄;而与之相比,坐在对面的爸爸则变成了海滩边屹立的礁石,每说一句话都能听见涛声回响。
妈妈的声音变得又又尖。
…不,不止是声音!
女人的脸突然间变得淡漠。
“……”
“清月表现得很好,上次家会的时候你没来,班主任可是好好夸了一通。”
竺清月瞪大睛,心脏砰砰直。
假如自己真的是在噩梦,这个噩梦的开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藏东西藏什么?你还在怀疑我藏东西?”
“清月,我明天就带你走。”
“……有,有一。”
原来这就是消毒的味。
“清月?”
“当啷。”
“哎哟,真厉害!”爸爸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小脑瓜就是聪明。”
很淡、很淡,但只要有那么一瞬间闻见了,就再也无法忽视。
“……”
男人一字一顿地回答。然后他转过脸来,对着竺清月说:
父母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家常,氛围很好。吊灯为围绕在餐桌边的三人打上一层温馨的柔光。
我本没办法去上学啊。
“对了,今天的饭菜,我吃着怎么觉有消毒的味儿?”
她也隐约闻到了。不是从饭菜里来的,而像是不知不觉间便在整个房间里萦绕的某古怪的气味……
“和……和爸爸一起走?那,那妈妈呢?”
…
“你看起来神不太好啊。”爸爸笑着问到,“是不是最近没睡好?”
“你太激动了,跟个疯一样,孩还在这儿。”
“清月?清月?你听见我在叫你了吗?”
“……我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
的那些事,岂不是都是假的?
“不,你反应别那么大啊,我就是随问问。”爸爸说,“也许是什么东西忘记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