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荠菜饺子(2/2)

饺浮起来后小火煮几分钟，再退火焖一会。白络喜蘸料，用饺汤调了一碗辣，小石榴喜吃的，彭媛喜吃汤的，妹宝喜吃，一碗饺吃来留半碗的馅，全倒她妈碗里。她们一家叁怪模怪样，安安仿佛和她们不是一家人，吃起饭来安静乖巧一不挑。

……

得了，说着说着两人又开腔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七崽偷着笑，跟她妈妈咪咬耳朵，安安喝了一汤砸吧嘴，妹宝坐在彭媛怀里，挑她碗里的饺。厨房半空中还飘着蒸腾的烟和雾，光沿着槽边的窗照在洗碗台，室一片，笑着闹着都仿佛天籁。

白络是完全把她当小孩逗，逗到不经逗的脚她心里就了，古怪的乐此不疲的乐趣。

她们过了一个不闹的节，给屋添了红，围一起吃了几顿火锅，汤底从酸汤茄锅到骨汤蘸，算是迎完开。打起绿意蛰伏，麦油菜生机盎然，白络的肚在厚厚的棉服也开始显形。

几个孩玩秋千，白络愣是给她们人手了一个，每天就在秋千上啊，量一天一样。等雪全消时天也就不远了，到那时又是步履不停的。

把牲畜栏里的粪便铲来堆，一摞草堆一摞粪，再撒山泉，开就能给田里添上。锄刀什么的，磨损严重的二次煅烧，钝了的留着用时再打磨，废铁聚一块拿窑熔，倒模里造些趁手的东西。熔铁可不容易，最难的时候试验十来次才成功那么一回，毕竟多数材料来源不明，本无法判断成分，窑温也不好控制，费力不讨好。有时候小玩意，鱼钩箭一类，有时候冲着修复工些铁卯。哪里缺往哪里搬，一一地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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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板上描，描好了拿到妈妈跟前，非要白络在字帖上把自己描摹的字找来，然后告诉她读音。这孩对兴趣的事记奇地好，白络最多只教叁五遍她便记住了。白络也乐得她闹自己教，自家崽恢复力不蔫了，当然值得兴。

“哎呦呦，找妈妈要喝呐，安安妈羞羞脸！”

她这两年刚褪去婴儿，但眉还是没开的稚模样，喜跟窝里要，小表也多，应付白络的揶揄上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小心机模样，气地往彭媛上贴。

“随谁呢？”

“可能隔代遗传吧。”

几个大人把挖来的野菜去除老叶，洗净后放开中青，拧分切碎，放事先准备的大容里，加切好的菌和葱姜，再打上几个。早上决定过节时就从冰室取来了，兑了温化它，现在也化的差不多了。齐案眉先是将切片再切条，然后左右开弓开始剁。那边就伴着她笃笃笃的剁馅声开始和面，白络自告奋勇，使平时揍孩的劲儿。她揣面时习惯使然，总是手腕贴着盆沿剐蹭，因着盆沿是光的没注意，揣完了才发现手腕侧瘀红一块。还被小石榴嘲笑一番。

“难不成还能占上你的？”

她质好，这浅层的瘀红可能过会就没了。等她举着恢复的手腕朝小石榴炫耀时，那家伙正被饺怎么形状好看的饺折磨着。她们四人来自不同的地域，见过的饺形状也各不同，除了齐案眉和彭媛外剩两个更是没亲自包过，只着记忆里的模样努力复刻。白络动手能力，稍稍琢磨一就大概的月牙形状，小石榴则不服输地跟自己的手斗争。

“你就别瞎了，跟你老婆一起擀面吧。”白络把嘲笑还给她。

冬季漫又无趣，不用赚钱不用农忙，陪陪孩打磨工。

“那肯定随我这边的辈。”

闲暇的时候不玩就手工，把各自会的都拿来教，白络会的多，往后基本都是她当手艺老师，把传家的东西倾相授。彭媛也会教她们识药草，平日上山挖药都是一呼几应，只挖些常用的健的，旁的药效再好用不上也是废了。家里旧衣服再穿不了的就拿来改造，补补给孩当护衣，或者给两位女月事带。棉金贵不舍得用，多数是在带里铺草木灰，勤洗勤换。孩们小了的衣服都还存着，留给娘胎里那个，布肚兜小睡袋，不致但很实用。

吵吵闹闹包了一锅盖奇形怪状的饺，开了些去，其余拿去冷藏。余了些饺，齐案眉把它们擀成面，切成面条，铺到竹筛上拿到室外晾晒。

“哪边都随吧，占你一人便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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