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今昂无意识皱了皱眉,莫名有些担忧,又抬看了天上暗沉的乌云,最后迈步悄悄跟在了对方后。
萧今昂正准备继续往后阅读,然而就在这时,小区的铁门忽然发“滴”的一声响,从里面慢慢走了一名拄着导盲的男。
】
这世界上也许有很多好心人,但很遗憾,明昼很少遇到,今天算是一次。他礼貌笑笑,然后委婉拒绝了:“谢谢,不过我走路很慢,刚好散散步。”
【后来我去了,我也失明了。】
【我在人间,我在地狱。】
【我甚至会想起我去世的母亲,那个患有神疾病,整天疯疯癫癫的女人。我七岁之前能看见光,然而在我双目能视的日里,我唯一残存的记忆就是她歇斯底里的面容,和一间上了锁的黑屋。】
萧今昂猜到,面前的人大概就是目标反派明昼。他不知对方为什么要夜门,但附近刚好新划了一片施工区,占用了盲,路面上满是随可见的自行车和废弃围栏,对于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来说无异于难度障碍。
明昼平常很少门,以至于一个星期都没发现附近圈了一片施工地段。他以手握拳,掩住间的低咳,依稀记得街对面有家药店,在黑暗中努力辨别方向,然而前方却忽然现了一片低矮的木,树叶刮着手背,刺痛。
明昼顿了顿:“药店。”
【我被她关在屋里,渴望着能够去,见一见太。】
他手里拿着一导盲,在前方路面轻划,排除障碍——
萧今昂闻言打开地图搜索了一附近的药店,发现街对面就有一家,征询明昼的意见:“我刚好也要去买药,要不我带你一起过去吧。”
明昼摇,依旧委婉拒绝:“谢谢,不用。”
“你走错了——”
萧今昂开提醒,然而还没等开,男人就已经自发避开了障碍。只是这条路上挤满了被人停靠在路边的单车,盲早已淹没不见,男人很快失去了方向,路线从原本的直线开始偏移,朝着路边的绿化带走了过去。
萧今昂意识从椅上站起了。
他防备心很重。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给人一涉世未的单纯,偏偏又异常温和可靠:“你要去哪儿?现在已经很晚了。”
快要雨了,不知从哪儿来一阵怪风,将地上被人丢弃的易拉罐得当啷作响。
【在我能见光的日里,我看不见光。】
萧今昂只好松开他,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愈发明显,哪怕不用看脸,也能受到上太般的明
他觉得面前的目标反派不像坏人,然而明昼悬着的黑化度却足有70%,这意味着对方的心中现在只剩三分良善,余的七分都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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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昼耳畔忽然响起一善意的提示声,接着胳膊被人轻轻握住,将他带离了这片木丛,回到安全空旷的区域。
很明显,对方是一名盲人。
明昼一步一步,走得谨慎且缓慢。他用盲杖在地面横划,试图寻找从前惯用的凸起盲,然而没过多久,盲杖就遇到了一阻力,撞上了某类似自行车轱辘的东西,发沉闷的响声。
萧今昂:“真的不用吗?”
萧今昂低着,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认真,屏幕荧光落在他的脸上,使得睛亮亮的。他动着手机屏幕,心想这名反派真可怜,怎么就双目失明了呢?双目失明,就看不见亮闪闪的东西了。
“不客气~”
【我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但我依旧希望死亡快到来,结束边无止境的黑暗与孤独。】
明昼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个时间路边还有人。他无意识握手中的盲杖,以为是过路的行人,习惯说了声“谢谢”。
他最近有冒,一直没有好转,家里的囤着的药又用完了,只能来买。独居的失明人士生病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我时常也会想到死亡。独黑暗的时间太太久,也太过寂寞。我一个人沙发上的时候,周围寂静无声,我甚至觉得自己躺在棺材里,而坟土已经埋到了我的腰际。】
那名男人很奇怪,在夜时分门,偏偏着一副细框墨镜。哪怕天气炎,也依旧穿着一件妥帖的白衬衫,扣一直扣到了脖颈,藏住微凸的结。相貌净沉稳,有一文质彬彬的气息,却偏偏又像一团迷雾,令人窥不真切。
【寂寞和黑暗原来真的会把人疯,从我居然开始怀念那个给我带来不幸的疯癫女人时候,这就是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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