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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心里是希望，如果你回不来，她就能把你忘了。

可我了解我这孙女儿，她就是个死脑，所有的聪明劲儿都用到搞科研上了，别的方面，她本就不会变通。

她就靠着一心气儿撑着，等着盼着，盼着你回来。

就像小孩赌气一样，她越是什么都不反抗，其实越是渴望被关心，渴望有人告诉她，你需要反抗，你需要你自己。

她在厨房地上，前一秒还好好的笑着，一秒就……就那么坐在地上大哭，哭得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似的。

她看着人在这儿，在活，在说话，甚至还在笑，可她其实就跟那士赶的走尸一样，魂儿早就丢到了你那儿了。

但凡她要是灵活一儿，小时候别是给我还是给她爷爷告个状，或者撒个什么的，再不然就哭就行，她要什么我们不给她？我们可不就她一个宝贝孙女儿？

付给你了，你俩可千万得好好的，她为了你……可真是……真是快把自己折腾没了。”

你要找不回来，她这辈可能也就走不来了。”

她这样，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忘了你的样。

“对，躺在浴缸里，当初你就是在浴缸里救得她，那晚她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

我真怕，真怕你就这么再也不回来了，那小雨会变成什么样？会慢慢想开？还是越来越糟？

半年前，你刚失踪那会儿，她半夜发烧躺在浴缸里……”

“你别看小雨怪聪明，年轻轻就当了基地带人，还有了军衔，她其实笨着呢。

哽咽的话都要说不清了，低抹了抹泪，老泪望着她，满是褶皱的脸带着老人独有的慈祥与期望。

哽咽得几乎不能成语，缓了好半天才继续：“我猜，她是太想你了，可她不知该怎么表达，也不知该跟谁说，她就躺浴缸，用她的方式想着你。

你能回来，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我……我从没见她那样过。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不敢说，有委屈也都自己憋着，从来都是顺着我们，顺着周围的人，顺从的我们都忽略了她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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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的稀饭，的，撒了一地，她跟傻了一样，跪在地上用手去拢那些饭，碎碗片划伤了手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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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们一家都在，却没一个人能让她说心里话。

可她不，她明面上是妥协了，其实是在用她的方式在抗争，就像是，你们迫我听你们的，行，那我全听你们的，我再痛苦再难受也不会告诉你们，我都自己忍着。

陈歆沫抿了抿，“躺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