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小夜曲 第21节(2/2)

每次秦绍礼来，栗枝都会开开心心地粘着他；他离开时，栗枝也会收拾好失落的心，满怀期待地等待一次见面的时刻。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小心翼翼，声音轻细。

发过去后，她闷在被里玩了会手机，终于收到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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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立刻摇：“不行。”

两个人牵着手慢悠悠地从百洲经过，微风卷起带着荷叶荷香的风。

收到北航的录取通知书后，也没有好转。

栗枝没办法离开这个家，但秦绍礼却能隔三差五过来陪她。

栗枝的鞋带开了，但她手里拿着冰激淋，没办法系。

栗枝怕耽误他的事，谨慎地用了祈使句。

这觉一儿也不好。

就像她之前在大理看到的那串缅甸蜡手串，秦绍礼当然有能力买给她，只是栗枝不想和那些人一样，成为只能仰他鼻息生存的金丝雀。

不合适。

栗枝在附近的辅导班工作，每天傍晚骑着单车过去，晚上再骑回来。

栗枝用吃了一半的冰激淋堵住他的：“哼。”

栗枝看了时钟，已经十多了。

「我去帝都找你好不好？」

这么晚，秦绍礼那边音乐嘈杂，震耳聋。

……

栗枝说了声好。

看开学日期将近，栗枝绞尽脑，才编来个“学学说我们可以提前去学校适应环境”的理由，父母自然没有阻拦。

栗枝尽了一把地主之谊，请他吃老街上开了十多年的雪酪，去欧乐堡玩激勇。

栗枝拒绝秦绍礼付钱，她固执地在购买零和门票时付钱，认真告诉他：“你之前请我玩，我现在请你玩，这样才叫公平。”

栗枝还想再说一遍，秦绍礼那端有男生叫他：“老秦，过来，到你了！”

“等会可能比较晚，”秦绍礼叮嘱她，“早睡觉，记得乖乖吃药，过几天我去看你。”

「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呀」

秦绍礼失笑，他没有拒绝她这充满着自尊心的小持，只是俯问她：“真要讲公平的话，我主动那么多次，荔枝妹妹什么时候才主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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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晚上不能在外过夜，白天时候借找朋友玩，来陪他，开心地带他在自己生的城市中转了好多圈。

秦绍礼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那边背景音嘈杂，很吵：“荔枝？”

虽然偶尔会有些酸酸的想法，但栗枝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些酸涩的念统统赶去。

删掉。

「我和爸爸吵架了」

删掉。

秦绍礼自然而然地弯腰，半蹲着，给栗枝细心系好运动鞋的鞋带。

他和他那些发小，能去什么地方玩呢？

不过不清楚是不是当初留的心理影，栗枝总会觉着背后有人在跟踪着她。

她用力气，纸净泪，听到他柔和地问：“哭了？慢慢说，别急，我在听。”

删掉。

栗枝刚开叫了声哥哥，泪就哗哗啦啦地落来，哽咽藏也藏不住，全因这一声漏了来。

晚上躲在被里和秦绍礼偷偷打电话，发微信，整个人都浸泡在甜甜的恋中。

虽然她也很想去，但……

她已经停止服用抗抑郁药，不过还在定期服用维生素c和一些其他的营养药剂。

秦绍礼没听清：“什么？”

她不贪心，只要一甜，就能盖掉所有的苦。

栗枝和父亲的这场冷战持续了一周。

“就是心里面委屈，”栗枝说，“还有就是……有想你。”

秦绍礼果真遵守诺言，空过来看她。

一条短信来来回回编辑好多条，最终统统删净。

秦绍礼耐心听完，柔声宽她许多，又问：“要不要来我这里？”

她立刻说：“你先去忙吧，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栗枝一边泣着一边把今天的委屈告诉他。

栗枝只发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