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4)

龙君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拱手揖了一礼，“请问这里可是登褒先生府上？”

既然打算归顺龙君了，一切但凭龙君主。他们趁着夜重返即翼泽，赶再多路都是挥一挥衣袖的事。

她穿起来，摇晃脑转了一圈，问阿螺，“我像不像人？”

九川大神掌南海，当然见多识广，他不是因为招架不住，是因为慈悲，“罢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姑且让你留在边吧！接去你们有什么打算？这就要回哑海吗？”

她歪歪扭扭迈动步，有阿螺和龙君左右架着，这一刻不觉得走路多难，就只有简单的快乐。她一鼓作气走去三四丈远，慢慢小有力了，不过脚底有痛，坐搬过来一看，红红的，要血一样。

阿螺和夷波面面相觑，“如果这糖坊是他相好的呢？”

一鲛一螺的心智都缺斤短两，明明那么简单的事，偏要绕上一大圈。

阿螺不太习惯陆上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她在边上探了探，“请问登先生府上有什么人？先生娶亲没有？”

阿螺想了想，把如何救登褒，如何被骗的经过和他说了，“我们没能探他上的胭脂盒是谁的，也没能把烛银送去。”

阿螺和夷波齐摇，夷波说：“我是捡回来的。”阿螺摊了摊手，“咱们海螺不讲究认祖归宗，爷娘生我就不知去向了，我独自到这么大，从没见过他们。”所以在她们看来是可望又可及的，父母亲反倒隔着宇宙洪荒。

这么问的确有冒昧，老仆愣了一方：“我们先生已经娶亲了……”

鲛人的艳向来不同于常人，南海鲛人聚集了天地灵气，是三族中最的一族。他们形柔，得有像妖月怪，天生备魅惑的能力，所以不能盯着看，看久了摄魂，就像海上迷雾里的歌声一样，会让人迷失方向。

龙君被她们问住了，斟酌了才：“接济他的老父老母，不比接济外宅更有价值？男女能比父母亲更重要吗？虽然你们不是人，但万都有的天，你们不会缺失吧？”

“那先生父母可健在？我们有事求见两位堂。”

侧脸看上去有些忧郁的大神摇，“本座不收手。”

阿螺笑着说像，“走得再从容一就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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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摇了摇，“先生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位夫人主事。三位有什么吩咐只代老儿，老儿自然转达夫人

老仆说是，“我们先生奉命远航去了，三位有何贵？”

☆、第 9 章

“既然知登褒是谁，要找到他的家应该不难。这胭脂盒也许是他意中人的，也许是他妻的，为什么不先去他家，然后再打听糖坊？”

，没人帮忙，阿螺不也学会了嘛！

她们也没什么意见，先前被骗过，说实在的对人的信任降得很低。有时候人还不如山魈，至少山魈懂得公平分粮，有些人却贪婪成，令她们心寒。

天亮之后打听登褒住，经人指到了一宅院，应该是小富之家，并不显得清贫。房前屋后红药遍生，看上去似乎是女人打理的，细微透着温。

正是天刚放亮的时候，夜里降过霜，红药的叶面上有细碎的珠。三个人到了门前，老仆开门，见了他们微微一顿，“三位找谁？”

和她们在一起要时刻端正自己的态度，否则很容易被她们带歪。龙君也不急，自顾自：“本座说的不会有错，独人间亲是最珍贵的，你们所谓的纵有可贵之，毕竟不能同父母相提并论。把烛银送到他府上去吧，如果胭脂盒的主人是他夫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能走了，走得不好，但是慢慢会步。阿螺带她到一块大石后面，给她变幻衣裳，她持要作男装打扮，没办法，只得给她变了一件宽大的褒衣，一纱冠。

这个很有必要，总不能老是几个字往外蹦。她回到龙君边，拱手说：“小鲛追随龙君。”

一双丽的桃闲闲转过来，从上到打量了一番……单薄的形穿上褒衣总显得落拓，纱冠束起的发是靛蓝的，一张掌大的脸显山地仰着，如漆面如银莲，好像唯恐别人不知她是女的。

夷波抖着袖给他看，表示都照他的意思换成男装了，怎么他还不满意？

她嘿地一声，“我要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