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4)

。”

有份的人家女眷是不见客的，不像她们天南海北到跑。夷波听了半天觉得有希望了，胭脂盒一定是那位夫人的。夫妇俩个没有别的亲人，一直相依为命，所以登褒海前夫人赠了胭脂盒供他睹思人。没想到海上遭遇突变，从此相隔，这位夫人再也等不回丈夫了，想来真叫人伤心。

阿螺因上次受骗不信任任何人了，没有见到登夫人本人，烛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脱手的。她对那老仆说：“我们带来了登褒先生的消息，有些话要亲自告诉夫人，请一定把夫人请来相见。”

既然有关于他们郎主，那就另当别论了。老仆连声说好，“既这样请少待片刻，我这就命人去通传。”一面对龙君笑，“只是家有规矩，女主不见男客，请两位先生随老儿到偏厅用茶。”

龙君是无所谓的，因为生得貌，陆上的人见了他不免多看两。万一招惹到了那位新寡，对不起死去的登褒。

夷波思量了半天，才发现仆从嘴里的“两位先生”里面包了她。她现在男装打扮，不得怎么样，总之褒衣博带就是男人。不必和龙君分开好的，让阿螺去见人，她和龙君一块儿喝喝茶，享受一独的时光。自从龙君现之后她都没敢好好看他，靠近些心里就咚咚呢，现在有个机会不骄不躁地对坐着，单是设想一就觉得兴。

不过那位登夫人并没有单独见阿螺，传令款待三位客人喝茶，自己梳妆停当即刻就来。

老仆带他们往偏厅去，夷波走路带扭，像个鸭。阿螺觉得没关系，多走几步就会摸着诀窍的，龙君却碎了心，左右带她迈步，叮嘱她要摆正，正经人是不会浑摇的，只有街柳巷的姑娘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夷波很好奇，“什么是街柳巷？”

他呃了一声，发现不太好解释，“你应该关心的不是那个，记好我代的话就行了，人要听劝。”

夷波沉默了，仍旧追问：“什么是街柳巷？”

“你这条鱼！”九川大神简直觉得烦躁，看来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她就像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要避免不好的影响，即便是丑恶，也不要显得那么赤，必须迂回一，“从前有个国，国君建了一条街，叫街。国君人，四收集绝，可是这些绝有很多来路不明，是妖化。她们四残害生灵，为非作歹，国君请来一位天师，命天师降服那些妖，又在街尽划了一条巷，命名为柳巷，专门用来关押她们。这些妖孽以魂魄为，整天打扮得枝招展迷惑男人，所以街柳巷就是指不好的地方，这明白了吧？”

夷波哦了声，果然明白了。想起九州夜宴时看见的歌舞伎，嘴血红，指甲那么，大概就是龙君中的妖孽。

她跟随他们了偏厅，婢女奉上茶，夷波在龙君对面落座，看他姿态优雅地托起茶盏，那细瓷停留在他指尖，仿佛玉化了一般。夷波也效仿他，鲛人喝茶真新鲜，她未必动，只托着欣赏——琥珀的茶底有一尾小小的锦鲤，上着一朱砂，茶一漾，它也跟着动起来，十分有趣。

登褒的夫人终于登场了，姿平平的女人，并不显得惊艳，大约二十多岁，绾着发，脸上神温婉。门也不避讳什么男女，俯一拜：“听闻客人带来了外的消息，匆忙来见失了礼数，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