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3)

惜月怔了怔，抱腓腓，低声：“那我也在这里等，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他的睛有些，趁着她没有注意之际，将她抱在了怀里。颜惜月听着他沉沉的心，小声：“禺疆上神跟你说什么了？是责备你吗？还是……要你留在天界不得离开？”

“是说起了此事，但我向他求了。”

颜惜月讶然抬：“那他答应不把你留了？”

他略一沉，了。

“真的吗？你可以与我一起回去？”颜惜月兴得几乎要叫声来，抓住他的手臂直晃。

夙渊角微扬，看着她：“嗯，我与你一同回去。”

她抱着腓腓扑到他怀里，里满是喜悦的星光。

“那么禺疆上神呢？我要去谢他一。”颜惜月在欣喜之中，还不忘问他。

“不用了，他已经离开……等以后，我会替你谢的。”夙渊却并没有像她那样狂喜，只是温和地牵着她的手，将她领着走向云端。

*

他再度化为飞龙，载着颜惜月在天四周遨游。

不知何时天已黑，穿过云层之后，漫天寒星就在手可及之璀璨闪烁。颜惜月惊讶地抬起手，指着不远那绵无垠的星群，“那是银河吗？夙渊。”

“嗯。”他摆动尾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浩瀚银河远望如奔腾的河，卷起灰白烟云，横跨于整片夜空。腓腓兴奋地直起耳朵，爪在风中挥。颜惜月将它抱住，无数星云在边飘浮。随着夙渊与银河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才恍然发现，原来那看似激的银河，竟是数不清的星莹铺洒在蓝夜幕，一粒粒一颗颗，像是上天神祇无意打翻了珠宝，便洒落了无穷无尽的晶莹，浮在这茫茫天空。

星辰汇成的大海，承托着她遨游于苍茫之间。

前方弯月如钩，静静沉睡在星光中，夙渊带着她在风中回旋，与月亮近在咫尺。

腓腓张大了小嘴，嗷嗷叫唤，颜惜月将颔抵在它茸茸的，问夙渊：“月亮里有嫦娥吗？”

“应该有。”他慢慢飞过云层，甩了甩须，“但我没有见过。”

“神仙们总是待在天界不寂寞吗？我刚才站在那儿，就觉得很无趣啊……”

“他们也可以四游历，不会一直留在同一个地方。”

颜惜月伏在他上，小声：“那我们回去之后，还是留在北溟吗？”

“你想去哪里，我就一起去。”

他温和地说着，忽而加快了速度，穿越浩瀚银河，朝着北方遥遥而去。

*

海浪翻涌，白鸥飞翔，夙渊带着颜惜月又回到了北溟。

珊瑚丛依旧艳丽，彩鱼儿也依旧自由穿梭，可是颜惜月却觉海更加寒冷。夙渊还未游到琉焰，就听斜侧传来惊奇的声音：“咦，这是夙渊？！”

他朝那边望去，一只海从珊瑚树后游来，在他边转了一圈，好似十分惊讶。

夙渊闷闷应了一声，这时又有金黄的海快速追来，叫：“夙渊，夙渊！你去了那么久，我们都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