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她就在珊瑚丛那边，背对着他，伸手摸着粉的凤凰螺。

或许是太过疲劳，消耗了灵气的关系，过了一阵，夙渊终于有些支撑不住，趴在她边，神也不济起来。

“是什么病如此险恶？”

迷迷糊糊的，他又回到了静谧幽的北溟。透蓝的海漾轻涌，鲜红的珊瑚树上缀满明珠，玲珑间隙中，他可以望到那个熟悉的影。

山峰寂寂，密林沉沉，四里影风冷，竟并无莲华痕迹。他正疑惑之际，却忽见一白影从暗的山壑间迅疾窜，直奔颜惜月躺着的古树而去。

夙渊沉默片刻，拨开草丛缓缓行到颜惜月边，见她嘴发，便想去替她找些净的饮。可环视四周，这荒山之中此时虽则寂静，也不知会否隐藏鬼魅怪。他抬起爪想要施法设屏障，莲华见了，就问：“要什么？”

“未曾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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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不必去追。”夙渊说罢依旧回到了树，盘踞于颜惜月边。莲华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竟有澄澈珠均匀洒，正落在颜惜月间，滋了她裂发白的嘴。

“跑了？”

夙渊其实也担心自己离开之后，此地只剩莲华不甚安全，于是便守在了古树之，等待莲华回转。可是左等右等，却也不见那蓝光影，夙渊也不敢远离，就在附近升至半空，借着月远眺四方。

“我是夙渊。”他急着想要过去，可是珊瑚丛不知不觉间却越来越多，如同严密的屏障将她与他相隔。

“惜月？”隔着珊瑚丛，他轻声唤她。

莲华却还是摇，“灵霈带我去宝丰岩之后，我才认识了她，她自己没说过，别人也没提起过。”说到此，她又小声，“如果你找到灵霈，他或许还会知……”

颜惜月却只是望着他，随后：“夙渊又是谁？”

这草丛绵延伸，自莲华冲之后，但见草浪翻，木叶飞舞，时而白影跃起，时而蓝光疾闪。忽一阵尖利嘶叫划破寂静，接着便见莲华升至半空又飞速冲，荒草丛中似是起了猛烈搏斗。夙渊才想上前相助，却又见草浪起伏，没过多久莲华徐徐飞回，颇为沮丧。

“这山坡上面有潭，要不要再去？”她忽忽低地飞着，问夙渊。

他伏在古树之，想到以往与颜惜月在各探寻险境，收妖除怪，可现在再看看近在前却不省人事的她，心里很是落寞。

此后那白影并未现，夜寒凉，莲华已落在颜惜月肩栖息，夙渊却不敢睡。

“……你

夙渊摆了摆尾，“在这儿待着吧，以免再有事端。”

夙渊盘旋着想要追赶，却又不放心惜月。正在此时山坡上蓝光闪动，莲华快速飞回，想来是在亦望到了那诡异的白影，不等夙渊发话，她便已没草丛追直去。

“我去找给她喝，你在此守护着。”

颜惜月回过来，神惊诧又茫然。“你……你是？”

“是何妖？”夙渊问。

弱，就一直住在宝丰岩，灵霈有时候会带我去看她。”

“这却不知。”莲华想到了往事，便想到了灵霈，不由得幽幽叹息，展着透明晶莹的双翅在月静静飘浮。

夙渊却只想着颜惜月的过去，因问：“那你知她的来历吗？她总该有父母吧？”

莲华恹恹：“看不清楚。”

夙渊急忙降，那白影恰好扑掠至颜惜月边，才要有所行动，猛觉上方影重压，惊诧之倏然逃窜，如闪电般冲草丛便不见踪迹。

*

山间的风渐渐大了，得本就枯黄的树叶纷纷坠落。他抬起爪，替颜惜月拨去了掉在上的几片，怕她着凉，便又以所剩无几的灵力筑起了透明的屏障，将她与莲华护在了中间。

她却晃动了一，“我可不敢承担这重任，你留在她边，我去找。”说罢，也没等夙渊再回答，便袅袅地朝着前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