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3)

“若是你还想不明白，”对面人淡淡，“我建议你天亮前去找江千彤问清楚，看她是选你，还是选离雪。”

“第一，照你我掌握的况来看，江千彤很孝顺。这样的话，将离雪并麾就别想了，她是不可能亲手葬送自己门派的。附庸倒是有可能。第二，离雪摆的条件是【想让我附庸，就娶我主】……所以你也别想了。第三，告诉哥哥，你对‘拿离雪’或者‘拿曲宁城’的执念有多少？比不比得上‘让江千彤过的好’这一？”

犹豫片刻，江千彤走了过去。奚玉棠将披风横放，两人并排而坐。的月亮缺了一角，却足够明亮，冰凉的月光倾倒之，奚玉棠取了面放在一旁，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从江千彤这个角度来看，恰好能看到她左那的疤，以及廓鲜明却弧线极为漂亮的侧脸。

咳咳咳——

“这样啊……”奚玉岚为难地拖了音，“那两边都放弃吧。”

酒香醇绵，可喝得太急，辣味一，顿时呛得不行。

真想搞什么类似‘醉生梦死’的玩意给江千彤了啊……

真想不顾一切踏平离雪啊……

后者意有所指地看了一酒坛，“你在我房喝酒。”

“……”

她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大段，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对面人听不听得懂。而银发青年支着脸沉了许久，看向自家妹妹的神格外地古怪，想说什么，忍了又忍，动动嘴又换成了别的，“所以……你说这么多，归结底一句话——离雪你想图，江千彤你也想安置好？”

“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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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响起一个清脆却稍显冷漠的声音，奚玉棠扭脸，一孔雀蓝的江千彤站在房另一，面无表地遥遥望她。

一个翻坐起，她开，“吵到你了？”

奚玉棠无奈抬手帮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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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呢？”

她将边的酒递了过去，“没杯。”

“……没关系。”江千彤收回视线，接过酒坛，仰了一大。

奚玉棠怔愣地瞪大睛。

‘看她是选你，还是选离雪……’

“你在叹什么？”

“……”

“奚玉棠，这世上可没什么双全法，在你当着江千彤的面废掉柳曼云脉和武功时，你就已经了选择……我和肃兮的耐也是有限的，能忍你逃避这么久，也该适可而止了。”

“的确是想寻你。”玄衣银面的玄天教主极为随意地招了招手，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一般，“越少主友提供的上好秋白，比上次在清凉寺喝的寒潭香要好，尝尝？”

看着妹妹瞬间愣住的呆萌模样，奚玉岚飞快地伸手在她上了，接着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开始逐条粉碎她的梦。

可一想到哭得锥心泣血的江千彤，典礼上沉默寡言的江千彤，看着自家师找茬、被宣布比武招亲都毫无反应的江千彤……奚教主就觉得心里闷的慌。

教主真的很不别人算计她。

“比不上。”奚玉棠想都不想，“拿不离雪也无所谓，到时候毁了便是。但千彤比离雪重要，我更希望她过得好。”

银发青年扫她一，缓缓坐直，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整个人严肃而淡漠。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江千彤掉角咳的泪，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你还没说，你方才在

“嗯。”奚玉棠。

“……”

奚玉棠枕着手躺在房，厚厚的裘披风隔开了衣衫和积雪，手边放着一坛某人从数百里外的姑苏来的秋白，脑里不停回想着兄最后的那番话，终归还是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