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3/3)

叹什么。”

奚玉棠收回手，换了个坐姿，舒展地伸着，带着笑意回，“没什么，就是叹你果真坐不住，跑到房来了。”

“……我一上来你就知啦？”

“你说呢。”

“……”

有些气地盯着自己的手心，江千彤慢，“我实力这么差却当了掌门，换成别人，我也不服啊。”

“瞎说什么七八糟。”奚玉棠好笑，“本座当教主时才十一岁，随便来个人都能撂翻我，还不是过来了？”

江千彤看她一，摇，“我没你天赋异禀。”

……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在骂我。

奚小教主懒得反驳她，只问，“你现在打得过陆靖柔么？”

“当然。”江千彤闷声，“她被你废了一只手不是嘛，而且这个月我也突破了，你教的剑法也了一层。”

夜凉如。

屋上两人都沉默来，许久，奚玉棠再次开，“比武招亲是你同意的？”

“嗯。”江千彤低低，“这对离雪来说是好事。师父……柳前主她既然被你……我临危受命，得顾念大局。”

“就算嫁给不喜的人？”

江千彤沉默了片刻，忽然壮胆般夺过酒坛又喝了一大，转过认真望着前人，“奚玉棠，我就问你一句，你娶不娶我？”

奚玉棠缓慢摇，“娶不了，我喜男人。”

“……”

直视着对面人那双猛然锁的眸，她继续，“况且你敢嫁么？哪怕我迟早要杀你师父？我不仅会杀她，还会毁了离雪。我说过，当初我遭受过的一切，都会一一讨回来，这不是在说笑。”

江千彤倒了一凉气。

“我以为，你至少会对离雪有些企图……”

“我有。”奚玉棠平静地回望她，“我要离雪的所有势力范围，要曲宁城，要你们的功法，还有你们数百年积累来的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但我唯独不要离雪这个门派，我要让‘离雪’三个字消失在江湖人记忆里，就像当年遭受重创后的玄天教。”

她的底，有复仇的火焰。十几年来所压抑的暴戾和野心，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江千彤几乎不敢直视那双，意识扣了手中一片的瓦砾，迫自己迎上她冰冷无的视线，艰难，“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现在是离雪主……”

“我在问你，是要离雪，还是要自由。”奚玉棠毫不留地打断她，“如果你说一句想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