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4/4)

楼还静静的矗立在院中央，只是在它建好之后，住在这个家中的人却要永远的缺少一个了。

引商在院门外遥遥望了它一，还是与卫瑕走了隔姜宅的大门。

这个时辰，该睡的人已经都睡了。唯有卫瑕的房间里还着烛灯，他刚刚推门去，便见姜慎正捧着一幅画坐在屋等他。

“这么晚门，我还当你是真的恼了，要从此离家再也不肯回来呢。”她笑盈盈的放手中的画卷，话虽这样说，却也并未计较他门了什么。

自从程玦现之后，两人已经足有一日没能静心来说话了，而，避无可避。

卫瑕坐到了她的边，与她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那幅画，“这是哪里来的？”

“几百年，他的画。”姜慎如实答了。而那话语中的“他”是谁，不用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程玦生前善画山，唯独不画女，据说终其一生都未曾破例。可是姜慎手上的这幅画，却是一个女的画像。

而那女，正是姜慎。

“他不是不画女，只是自他十三岁起，他刚刚明白如何画女人的，我便不许他再画任何一个女，除了我。”时隔多年再提起当年往事，姜慎神如常，倒像是真的不在意一般。

而卫瑕不难留意到她话语中的那句“十三岁”。若她早在程玦十三岁时就结识了对方，程玦死时年方二十三，两人至少也相识了十年之久。

一个是亲看着少年人大的天仙女，一个是从年少起就得人相伴在侧的绝世才。多年后，少年脱去稚气，终得人在怀。听起来还真是相又让人浮想联翩的故事。

可是后来程玦怎么就年纪轻轻无故死？这两人又闹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卫瑕总觉得这其中必有隐。

若问他是不是介意这段夫妻往事？说不介意定是假的。可是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未曾见过已与姜慎和离的那个男人。他心里清楚，她这样的女，这几百年来定然结过许多姻缘。可是只有在见到程玦之时，他才像今日这般有些莫名的心慌。

倏地，他将目光投向侧的女，问，“司不是打了吗？他为总领狱官，在这个时候来到世，那……”

未等他说完，姜慎就笑了，“你还真是会问啊。”

这几年来，她偏偏就喜他这一，那就是无论遇到何事，总能冷静如初，一语破旁人很难想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