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3)

沉竹看着她，心里有些苦涩。等苏清漪哭累了慢慢清醒过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猛地抬：“那个阵法是冉姝给你的，对不对？”

“清漪……”沉竹皱起眉，苏清漪一把推开他，沉竹猛地一个踉跄，看见女满脸是泪从床上冲了来，冷声：“你早就知我是谁了，你还要和我装吗，师兄？”

沉竹微微一僵，却固执不肯叫她的名字，颤抖着声：“冷静一，清漪。”

“我可以冷静，”她冰冷开：“如果你们没有害他。我再问你一遍，阵法是不是冉姝给你的？！”

“阵法是星云门人合力绘制的，”沉竹皱眉开：“以前就用过很多次，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必然是因为萧溯改了阵法。”

“是吗？”苏清漪冷声开：“我就问你一句，阵法，到底是不是冉姝给的？”

“清漪……”

“叫我冉焰！”苏清漪猛地大吼声：“承认我是冉焰，承认我死而复生，承认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很难吗？！沉竹师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去死？！”

“怎么可能？！”沉竹猛地抬，突然了声音：“我不希望你死，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我希望你们好好的，我希望你们就像以前一样好好的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苏清漪没说话，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沉竹发火。

这个一贯温和的大师兄，此刻坐在地上，瞎了睛，颤抖着用手捂住脸，狼狈哭声来：“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好好当苏清漪，好好当一个天剑宗弟，不好吗？”

“师兄……”苏清漪呆呆看着沉竹，她从未发现，面前这个人会有这样爆发式的、烈的绪，他绝望地哭声来：“我想保护你，我想让你过得好好的，你怎么就不懂呢！”

“你知……”苏清漪颤抖着声：“你知，他们是想将我当成祭品，完成山河祭，是吗？”

沉竹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从她的中听到这个词。苏清漪静静看着他，慢慢蹲在他前，认真：“你从一开始就知，我不会是你永远的师妹，我是一个祭品，有一天会离开，所以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弥补，对吗？”

想到当年沉竹那超乎寻常的温柔和耐心，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带了悲悯和愧疚的神，苏清漪浑颤抖起来：“所以你选择了在那时候闭关……因为你知结局，所以你睁睁看着我去死？！！”

沉竹没有说话，只有泪不断掉落来。

苏清漪大笑声：“沉竹师兄，你也觉得我该死，对不对？”

“我该去死，”她捂着，斯歇底里的大吼：“我该乖乖当个祭品，完成山河祭，镇压邪气，然后让这个修真界得到万年安宁。”

“我乃纯之，一品火灵，阶修士，还自幼修纯善之……你们从小，就教会我，教我善，教我个好人，结果只是因为，你们是坏人，你们坏透了，你们是一群人渣！垃圾！所以你们需要我用善去拯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