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3)

贺若皱着眉默了半晌，：“这件事你打算怎么理？”

乌洛兰延说：“我还没想好。”

贺若说：“有什么可想的。有人要杀你，你今天差就没命了。他们这次没成，次还会再找机会的，必须告诉皇上，把幕后的元凶揪来。否则你还会再有危险的，难不成你还想隐瞒？”

乌洛兰延稍顿，说：“我现在的这件事，天恨我又何止千千万，有心筹谋要杀我的又何止千千万。我能抓住一个，我能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吗？这件事不用查我就知会是什么人主使，反正就是我得罪的最的那些人，还用想吗？对方既然在，必然已经想好了退之策，就算抓也抓不到正主，多抓到两个替死鬼罢了，没意义，还会把事越搅越浑。我不想陷这没完没了又无意义的追查中去浪费力。”

贺若说：“那你自己怎么办？要是再遇到危险。”

乌洛兰延说：“怕危险我就不这个中书令了。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小心的。”

贺若没答，屋里寂静了半晌，突然外面有人敲门。贺若打开门，看到乌洛兰延他夫人依兰立在门，雪白的一张脸，红齿白，秋盈盈的双目地看着他。她是刚从床上来的打扮，素衣披着袄，发松松挽着，艳端庄的妇人模样，即便未施粉黛，看着也依然很动人。她见到贺若，关切：“他怎么了？”

贺若说：“里面有个刺客。”

依兰惊恐的表，半天回不过神来，贺若说：“已经死了。”

依兰反应过来，立刻叫来两个可靠的仆人，把尸拖去理了，然后又让婢打扫清理屋。人的，贺若觉尴尬的无落脚，便立在园中那丛红梅旁，独自踟蹰。

月光照着林似霰，他看着云雾中似隐似现的红梅，嗅着芬芳的香，看到院的四角宝檐风灯的红光，背后是来去匆匆的脚步。他觉一切都分外陌生。年少的时候不是他去兰延家，还是兰延去他家，都像自家门一样快活随意。不知何时起，却连到对方家中客都变得难堪。乌洛兰延已经许多年没去过他家，他来兰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次门，他边穿过园，直扑他的书房，因为不想撞见多余的人。

乌洛兰延的小厮看他立在风中，给他捧了一盏茶，他捧着茶饮，双手颤的哆哆嗦嗦。

后好像有脚步声，他转看到依兰。

“义兄。”

贺若有些惊诧，这个称呼，他有七八年没听到了。他刚认识依兰那会，依兰很喜他，认他义兄。当时的依兰还很活泼可，非常迷恋大哥哥，他就答应了认她义妹。但是后来她就再也没叫过了，那结拜好像只是个孩的游戏。

时隔多年，她却提起旧称呼，贺若心有忐忑。

依兰说：“义兄去屋里坐吧。”

她一向厌恶他，从来没有邀他去屋里坐过。贺若说：“没事，我一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