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3/3)

唱歌！！

寸心只觉珠都要掉来了，她嫁给杨戬，上辈加上这辈，总共也有两千多年了吧，从来都没听过他唱歌，现在还是沾女儿的光。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杨戬不唱歌了，他在唱歌方面的天分和饭一样，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毫无天分。字字句句，完全不在调上，不过，听起来，却有迷之岁月静好的滋味，安谧的让人忍不住淌泪来，这或许是，人里西施？

他抚摸着珠珠圆圆的壳，低声唱着：“远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有个茅草屋，天上有朵云，慢慢散成雾，一家人在屋里住……”

寸心看着他角的泪又不知不觉落，杨戬今日得泪，只怕比过往千年还要多，第一次是为女儿，第二次是为妹妹，那么这第三次，应当是为母亲。他用他母亲唱过的童谣来哄女儿，血脉在延续，思念也在延续，代代相传，母亲，便不会永远不会离开，永远都陪在他和他的女儿边。

她化作人形，缓缓走到他前蹲，抹去他的泪。

他一惊，神空地看着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寸心心一绞，柔声：“你想娘，我知，我们陪你一起想。”

杨戬愣了片刻，伸手摸摸她的额，释然一笑：“这里太冷了，你才生产完，受不得寒，快回被里躺着吧，有我呢。”

寸心笑：“这算什么，怀这小东西时，天天得我喝灵芝，那寒气，从凉到脚，现在不过……”

寸心正说得起劲，却不经意对上杨戬沉痛的神，她忙掩住，便知自己说错话了。

三公主哈哈笑：“幸好我是龙，不过冷一些，完全不碍事，真的没事，你别这样看我……”

她渐渐消了声，被揽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嗅着他衣服上的香味，喃喃：“我都有一年多没抱你，没亲你，没和你在一起了。”

“是杨戬无用，直到今天才来见你们母女，你，受苦了。”

寸心在他怀里蹭了蹭，甜甜：“我不苦，能生你和我的孩，我一儿都不苦，而且珠珠虽然脾气差，但还是很听我的话的。你瞧，我一来她就不哭了，她还是心向着我……”

话未说完，听不到歌声的小公主汪的一声又哭起来，适才缠绵的气氛被破坏的一二净。

杨戬忍着笑，竭力稳着声音：“看来，她还是喜我这个爹爹多一些。”

“瞎说，你走开，让我来摸她，我来唱。”

“别胡闹了，这玉髓太冷，杨戬来便是。”

“现在还是我来吧，等到了晚上，有你忙的时候。”

“晚上？这是何意……”

二郎真君追问了半晌，三公主却支支吾吾不肯说。

夫妻两人一同唱歌安女儿，在这歌声中，小公主也渐渐睡去了。杨戬和寸心燥，卧在塌上，寸心困得上打架，却仍不肯合。

“我不睡，我想，多瞧瞧你……”

杨戬心一酸，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绿云，轻声：“你先睡，杨戬不会走的，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俩人耳鬓厮磨，悄悄说着话，聊天上的滴，人间的岁月，他们，也慢慢沉梦乡。

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闸门自动拉开，玉髓分别到两端低洼，育婴池中已然涸，这时，一抹重的红从池地底涌而，虽被透明的玉板拦住，没有直接上来，但还是映得池中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