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3)

忽然，危素想起了谢凭，不知他找到了石脉鬼灯没有，也不知他晓不晓得谢家人来了，她想，或许回去跟他知会一声比较好。

现在摆在东族人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满足谢家的条件，谢家离开，而他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躲在山里秋大梦，日复一日地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座雪山就是全世界，却又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来临的一次“拜访”；另一个，则是举族迁离，当初他们怎么的山，现在就怎么离开，回归到正常的人类生活当中去。

两人一路无话，匆匆走到怀必家门，危素正打算抬手推门，没想到后忽然响起了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而且来势汹汹，她无奈地看了一叶雉，然后回一看，竟然是沙克，他后站着几名手。

她问得突然其来, 叶雉扭看向她，没想太多, “石脉鬼灯？”

叶雉也不为难她，转移了话题，“你觉得寨里的人，最后会离开这里吗？”

思及此，他微微摇，伸手抚了抚危素的发, “不要担心太多，你想，返魂香还在我们手里。”

不等叶雉回话，她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给他数了起来, “返魂香，驱火, 石脉鬼灯……对了，还有血石。谢家想什么？”

“有利有弊”是个相当保险的评价用语，叶雉听她语气中的谨慎，笑了笑，“东族现在也面临着类似的况，他们在玉龙山里待了太久，跟不上这个世界的步，再这样继续去，整个族的人都会迷失。”

“怎么说？”危素不解。

停顿一会儿，他继续，“如果能完全掩藏踪迹，或许没有人找上门来，他们还能自欺欺人地活着，但实际上，他们又还一直跟外界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说到底，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当然了。”叶雉说，“希望这寨里还有些明白人，想得通这个理。”

“……嗯，他……？”危素对谢凭的心思很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此刻面对着叶雉，她那贫瘠的恋经验告诉她，应该要回答“讨厌”，最好还能斩钉截铁一，但一时之间，危素还真的撒不谎。

叶雉被逗乐了，“差不离，不过，我倒觉得她会比慈禧开明得多。”

她的侧脸廓在茫茫夜中显得有些模糊, 让他看不清表。

“你想，清朝从乾隆皇帝开始闭关锁国，到了清末外国列带着船利炮轰开了国门，你觉得这样……好是不好？”叶雉打了个比方。

“没什么主见，所以是墙草。”叶雉接话，“哪边呼声最，他就会倒向哪边，不得罪大多数人。”

她凑到叶雉边，跟他合计了一番，然后两人便告别了沙月华。走之前，她还嘱咐了沙月华，让她暂时先把甲丢了的事保密，能瞒多久是多久。

“但愿吧。”她淡淡地说。

虽然她平时跟这位一

“这很难说好不好，有利有弊吧。”她沉了半晌，回答。

叶雉心里对此其实是有些朦胧的猜测的，但是他又觉得有些太过荒唐, 如果谢家真的如他所想，想要复活上古时候的……

叶雉想了想，“如果谢家没有现，也许不会。”

“那你认为呢？”危素看向他，“他们最后会离开玉龙山么？”

危素挑眉，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打趣，“对了，你要是把东族比作清王朝，那怀家大对应的岂不是……慈禧太后？”

“包括谢凭么？”叶雉不失时机地问。

呢？”她问。

沙克面不豫地踏上前一步，明显来者不善，危素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

“所以你觉得……”危素说，“痛不如短痛？”

“很难说。”危素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分析，“你看，沙家的主事人好像特别固执地不想离开，大的想法我也捉摸不清，至于拉木家的那位……”

危素闻言，松了一气，“也对。”顿了顿，她又抱怨，“我真讨厌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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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危素轻声一笑, “我是说，他们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