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4)

白骨只能将小八卦镜放在它的旁，让它自个儿发一会儿，却不想缺牙躺在镜上整整淌了一日泪，秦质现本就不太稳定，回来见这哭得没完更是烦不胜烦，差没一掌拍扁了这哭哭啼啼的虫儿。

白骨十分小心谨慎地守着，才没让它陪着小镜一命丧黄泉。

秦质回来也没和她说话，仿佛屋里没她这个人，这般呆在同一个屋檐，让白骨越发有些煎熬，她本就不善言辞，这样默不作声又两两相对，场面总是控制不住的尴尬拘束。

到了晚间睡的时候，她便安静窝在外间的榻上守着他睡，这样他一有事她可以当即知。

秦质倒没说什么，只是神越发冷漠，除了让她叠衣裳，旁的话就再也没有与她说过，彻彻底底将她当成一个丫鬟，却又像是个没什么用的摆设。

他边也确实没有伺候的人，整个府里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唯独他边只有她一个人，褚行和楚复也不过偶尔来一次。

楚复再次看见她的神很是沉重，仿佛她是一个甩不掉的包袱一般的无可奈何，褚行神也极为复杂，二人都不敢多说话，较之之前变了许多，秦质也一样……

他再不笑了，即便是笑也大多不达底，叫她每每看着就心一阵难受。

这日，白骨认认真真叠好了衣裳，便往榭那去寻秦质，她虽没看他究竟哪里不好，但很多隐疾是看不见的，他又不愿意看大夫，她一时束手无策，只得守在他边看着也免得了岔，更何况他现被这么多人盯着，少不得会有危险。

这一园连着湖，瞧上去与秦府相似，湖旁架着榭，中间一段廊中每隔十步便垂一帘琉璃珠，随着湖面上拂来的微风轻晃，珠碰撞发细微悦耳的声响，湖畔时不时空灵尘的珠玉声。

白骨正看着那一帘发怔，后便传来了脚步声，片刻便有人唤：“白姑娘。”

她闻声转看去，果然见太从远走来，如那日一样的霞姿月韵，清风霁月，惹人侧目。

楚复在一旁引路，公良亶走在后，看着她神颇为复杂。

白她微微垂，敬：“殿。”

太几步走来，天家风度只增不减，“那日白姑娘赴宴过后便没了音信，不知可有为难之？”

白骨闻言难免觉些许惭愧，她虽不知太究竟意何为，可他确实并没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举动，宽厚仁德颇俱明君风度，在太府她也是自由，待她仿佛真正的客人一般，而她却是存着别的心思，这多少叫她愧疚于心。

他明知自己另有所图，却还是半分不怀芥地由她住着，甚至关心她是否有被为难，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即便他现是与秦质的敌人。

白骨当即摇了摇，“多谢殿关心，白骨并无为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