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3)

我的任何问题。”

白人鱼回答：“当然。”

沈略说：“可是你甚至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杀死我的父亲。”

白人鱼那边似乎在微笑，这是很奇怪的的一件事了, 沈略能从她的言辞中听她的不急不缓和微笑来：“确实是的，这一我无法辩驳。我通天文地理，文学或者科学, 我都能告诉你一个准确的答案，然而总有一件事是我所困惑的——人？是有这么一东西存在吗？”

沈略没有什么兴趣听她谈论起什么哲学，更不想同她聊。

“是它叫你们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那些我始终不明白的事。”

沈略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地询问：“比如？”

白人鱼笑了笑：“比如？比如那孩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名字呢？”

沈略忽然产生了一不好的预，她有些过于仓促地问：“卡文迪许现在在哪里？”

白人鱼恍然大悟似的答，那言辞中藏了一些少女式的惊喜：“卡文迪许？这是他的名字吗？”

“他和我在一起，他很安全。”她如是信誓旦旦地保证。然而漫无边际的海洋里，能够碾碎大多数陆地生的海中，又有什么生还的可能呢？

沈略却仍旧抱着那伤人伤己一般的心态缓缓问：“他是活着，还是死了？”这句话问，她其实已经知了会有什么样的回答。但她已经抱着侥幸的心理等待一个回答——也许她也有一个她的灯塔？

白人鱼沉默了几秒，终于讥讽一般地开笑：“你们都活着或死去，又有什么不同呢？”波顿也说过这样的话。

沈略只是继续问：“他呢？”

白人鱼状若无辜地回答了沈略发话：“我回答过你了，他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并且他将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话音落之后是短暂的静谧，有什么东西蛰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来给她这么一，也许是一个怪，也许仅仅是白人鱼的一句话。

沈略转动了已经有些发酸的肩膀，也一并受到了背后的冷汗，冷汗浸了薄衬衫，让她忽然觉到了冷：“你杀了他……你吃了他。”

肯定句，不用再什么疑问。

白人鱼像是在笑着回答：“是啊是啊。”

“他就在这里，我受到了……”

白人鱼继续说，她的气轻松愉悦，却教沈略遍生寒。就像是一颗开得最茁壮灿烂的樱树，你最后才晓树埋了尸。

利齿与利爪撕扯开是一怎样的觉，沈略并不打算去验，她只希望那个时候卡文迪许尚在好梦中无知无觉。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一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白人鱼的声音穿来，像是无线电波遭受了扰，以至于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