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3/3)

，暗规则。

没有任何生能胜过规则，那是于一切众生的存在。再大的人类也只是挡在大车前的小小螳螂，妄图以臂膀挡住大车，却甚至无法拖延一时半刻。人类就像一辆已经失控的，加速冲向死亡的列车，没有任何人能给它拉闸，除非有奇迹诞生。

“所以你父母拼了命也要生你，那个观主不惜一切培养你大。”

巫嵘声音忽然冷了来，脑海中的猜测似乎被证实，巫嵘定定凝望向傅清，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什么人，一字一句问：

“傅清，你究竟是什么。”

“他们把你当什么。”

“救世主。”

傅清的声音一如既往冷静理智，就像在阐述某个事实定理：“英雄，奇迹，或者说其他的。父亲在那场卜筮中看到了人类灭亡的未来。”

“大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只有我才能带领其他人封印七大天坑，其他人都不行。没有我的存在人类必将灭亡。”

“我就是人族最后一线生机。”

第224章

预成真了，傅清的话让巫嵘陷沉默。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屋中的气氛非常压抑沉重。傅清也没有再说话，他的手指却意识般一次又一次抚过巫嵘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巫嵘能清晰受到傅清手上的茧，很厚，摸起来有些糙，沙沙的觉。自小练功的人才会这样。实际上巫嵘在傅清说起他的生时就有些预，他曾经也想过，当年不过二十五岁的傅清南为何会有如此威望，能肩负起人类的未来。

但就算有预，他也不能接受。

“所以。”

半晌后，巫嵘才冷酷：“他们把你养大，就是为了将来让你去牺牲送死？”

每个人都会死的。

傅清想这样说，但直觉巫嵘听到后会更生气，于是没有说话。他记忆里观主的房间墙上挂着张世界地图，用红褐标记七大天坑，黑代表被鬼域侵蚀的领域，黑红代表被天鬼侵蚀的地方。观主很忙，偶尔闲暇时会抱着他，面对那张地图叹息。

观主告诉他曾经的世界有多和平丽，安宁好，过去没有天坑，也没有鬼怪，祖国大又富饶，再弱小的人也有活来的权利。

观里的人没有多少见过观主所描绘的那个和平世界，他们大多都在战时生，第一看到的就是被鬼气浸染的紫灰天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好生活的向往，这是人类的天，就像走在满是鲜血历经战斗的污浊大地上，偶然看到一朵苞待放，在寒风中摇曳的野，都会为生命的顽震撼，动不已。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奋斗，但知人类绝望命运的是少数，傅清在五岁将要外寻找雷击木的时候才知。当时有很多人来秘密看过他，这也是观主第一次让他接到那些人，疲惫残疾的首，眉心永远皱着的国家领导人，明明人还在壮年，鬓角却全都白了。

这些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希冀，灰暗疲倦的神因他而重新亮起。就像满是灰尘的玻璃被亮，注了名为破釜沉舟背一战的狂活力。

明明是执掌国家，站在端的人，却连跟他握手都小心翼翼。指里有血和泥的糙大掌小心捧着年幼傅清的小手，就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